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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三千年過去了,此物回到她的身邊,依舊是熠熠生輝,與從前別無二致,可見他保管得相當妥帖。
及至眼下,她與廣胤對三千年前的事情都諱莫如深,很多事情她都不曾弄清楚,廣胤似乎也並不打算告訴她。不知不覺間,此事竟然成了她的一個心結。雖說不至於讓她日思夜想,恨不得將廣胤揪過來問個清楚,但心裡總還是在意的。
她定了定神,抬眼看向曲鏡:“這四境輪的事情,除了開戰,就沒有其他的方式可以解決麼?”
曲鏡愣了愣,道:“我不知你究竟對四境輪瞭解多少,但這件事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我妖界若是能夠處理,那麼也不必來與天界硬碰硬。”
“你的意思是,你們查不出是誰動的手腳?”
“必然是天界之人,但無法確認身份。”
“此時你可同天界言明瞭?”
曲鏡嗤笑一聲:“本君開戰前打的旗號便是要天界將那作祟小人交出來,但他們一口咬定對此事毫不知情,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來硬的了。”他看了曦和一眼,“問這個作甚,你莫不是來幫你那廣胤太子套話的罷?”
曦和一笑:“我連你都救了,你還怕我害你妖界麼?”
曲鏡不語。
“我知曉你必然不肯向天界示弱,你身為妖界主君,有這點考量也是對的。不過,眼下我就在這裡,你有一個絕好的機會可以免去一場大戰,又何必拼死向天界討一個說法?”曦和繼續道。
曲鏡凝視著她,忽而一笑,那笑意涼涼的:“不必了。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本君暫時還沒有休戰的打算。”
曦和看他一眼,心知曲鏡心中必然還有些不為人知的考量,便也不再追問,打了個哈欠,重新躺下來縮回被子裡,下逐客令:“既然如此,咱們也沒什麼可聊的了,妖君請回罷,走時記得把窗簾放下,多謝。”
曲鏡見她毫不猶豫地躺下背對著他,一副不想再聊的模樣,淡淡哼笑了一聲,隨手揮袖,將窗簾放下來,走出了帳篷。
當天晚上,廣胤便接到了訊息:曲鏡回營。
第二日,天界之外,兩軍正面對峙。
廣胤一身黑色的鎧甲,望著雲海對面的曲鏡,三軍列陣於其身後。
不得不說,曲鏡在妖界的威望相當之高,只要他身在戰場,妖界兵馬的氣勢便不可同日而語,其餘八君皆遠遠無其威勢。
廣胤對自己的下手輕重再清楚不過,當初曲鏡被他所傷,幾乎去了半條命,少說也得休養個三五月才能痊癒,眼下才不足一月的時間,若是照料得好,也就堪堪能夠動動手腳罷了,此時上戰場,不知他是自負冒進,還是另有手段。他的目光微轉,注意到了曲鏡身後的一個雲繭。
戰場上從來都沒有什麼花裡胡哨的東西,這雲繭漂浮在曲鏡的身後,不知裡頭究竟裝了什麼東西。
他微微眯起眼,朗聲道:“妖君體魄驚人,更有上天護佑,不過短短數十日,便又能提刀帶兵,本君佩服。”
曲鏡雖然穿著戰鎧,那一張臉仍笑得妖里妖氣,道:“依本君看,太子殿下不是佩服,是失望罷?”
廣胤道:“此番四境輪之事,原本不必兵戎相見,奈何妖君執意發兵,天界迎戰,亦不過是下策。”
“分明是你們天界之人對四境輪動了手腳,此物乃當年你們尊神及幽都一同交託我妖界保管,如今卻是你們做出這偷雞摸狗之事,想來天帝的老臉也沒地方掛,這才派出你這樣一個毛頭小子出來扛場面。”曲鏡嗤笑道,“本君不是不曾告訴過你們,只要將那作祟之人交出來,我妖界可隨時退兵。不過,你們似乎並沒有這個意思。”
“妖君這麼說,未免武斷。此事與天族無關,若是妖君執意生事,我們自然不會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