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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齡的少女,容貌稱不得艷麗,只能算清秀,可她身上有一種淡雅的氣質,就如雛ju盛開,那樣淡淡的,卻沁入心間的暖香。她今日著一身鵝黃繡白玉蘭長裙,束淺黃色腰封,頭上也僅僅戴了幾枚素色的朱釵,整個人素淨而寧然,卻是讓人看著很舒服。
這個女子她倒是有些印象,秋明珠,二房姨娘所出的女兒,在秋家排行第四。
她緩緩走進來,不卑不亢的給各位長輩見禮。
&ldo;明月來遲,請祖母恕罪。&rdo;
老太君見她態度謙卑且真誠,臉色柔和了不少,剛欲讓姐弟倆起身,卻聽得大夫人陰陽怪氣來了一句。
&ldo;終於睡醒了嗎?&rdo;
秋明月卻目露疑惑,&ldo;母親說什麼?&rdo;
大夫人冷笑,&ldo;方才我讓丫鬟去叫你,不想你那雪月閣的丫鬟好大的架勢,說什麼我們家小姐還在午睡,旁人不得打擾?&rdo;她眼裡露出諷刺之色,&ldo;不成想,你倒是嬌貴得很,難不成在揚州,沈姨娘苛待了你不成?只不過坐了一天的馬車,竟累得睡了一下午,倒叫老太君好等。&rdo;林氏說話極盡刻薄,眉眼更是張狂狠戾,毫不客氣的諷刺。
大廳內立刻陷入了一片寂靜,老太君剛和緩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秋明月臉色慌張,立刻跪在地上,柔柔的低泣道:&ldo;母親恕罪,明月實在不知…&rdo;她又抬頭,怒視著跪在身旁的綠鳶。
&ldo;我身邊一向是你伺候,母親使人來,你為何不告知與我?&rdo;
綠鳶嚇得臉色都白了,惶然的辯解道:&ldo;小姐恕罪,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實在小姐生來體弱,從未走過這麼遠的路,奴婢擔心小姐身子受不住,便想著等小姐睡醒了再告知於小姐。可是小姐剛來到京城,好多行禮都未收拾,奴婢便忙著給小姐放置行頭。後來…便忘記了。&rdo;她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明顯是心虛了。
&ldo;你‐&rdo;秋明月氣得渾身發抖,回頭對著老太君猛的磕頭。
&ldo;祖母,都是孫女御下不嚴,本想著她們是自小跟在孫女身邊,便時時寬容以待,這些年也多虧了她們照顧孫女和母親。卻不想,她們竟恃寵而驕,竟…請祖母責罰。&rdo;
旁邊,綠鳶則是一臉幽怨的看著秋明月。老太君聽她說起沈氏,心中倒是越發愧疚,便想著她們母子三人這些年確實不易,此次也只是丫鬟驕橫了些,怪不得秋明月的錯,便和顏悅色道:&ldo;五丫頭,你起來,別跪著了,地上涼,小心傷了膝蓋。&rdo;
秋明月抬頭,霧濛濛的雙眼還猶帶著將落未落的淚珠兒,讓老太君看了更是心疼,立刻讓身邊的韓嬤嬤去扶她起來。
大夫人氣得拽緊了手中帕子,無意間瞥到綠鳶悽苦的神色。她心念電轉,道:&ldo;母親,明月性子確實柔弱了些,不過這丫頭膽敢不把主子放在眼裡,確實可恨。&rdo;
綠鳶臉色蒼白,眼露驚恐之色,求助的看著秋明月。秋明月一臉的不忍,卻也別過了頭去。
&ldo;母親說的是。&rdo;她垂下眼簾,低聲道:&ldo;但看在她侍奉女兒多年一直忠心耿耿的份兒上,還請母親從輕責罰。&rdo;
大夫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眼裡卻閃過狠毒之色。
&ldo;秋家百年望族,門風嚴謹,斷然容不得這般輕視主子的丫鬟。&rdo;
秋明月身子一抖,聲音都帶了幾分微顫。
&ldo;那麼…便責打五板子,貶去浣衣房吧。&rdo;她說著不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