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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明珠表情淡漠,眼中含著淡淡笑意。
&ldo;剛才你我躲在廊柱後面,只怕她早已發現了。&rdo;
&ldo;什麼?&rdo;香糙訝異驚呼,有些不敢置信。
秋明珠卻面露讚嘆和欣賞,&ldo;莫說是你,就連我也不敢相信,五妹居然有那麼強烈的敏銳意識。如果我沒有猜錯,她方才沒有拆穿了,只怕就是再看我的選擇。如果我幫了她,從此便和她是友非敵。如果我默然轉身離去,她日後便將我視同於整個秋府所有豺狼虎豹。&rdo;她微微而笑,笑意中有掩不了的驚嘆和共鳴。
&ldo;五小姐這般肯定小姐為幫她麼?&rdo;香糙繼續問道。
秋明珠轉過身,朝自己院子走去。
&ldo;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和五妹一樣,秋家再是繁華富貴,我們不過小小庶女而已。無權無勢,除了祖母和大伯父的寵愛,她什麼也沒有。面對有雄厚身家的大伯母,她若不尋求個幫手,便是有三頭六臂,也難以護沈姨娘和五弟安生。這些情勢我看得通透,她自然看得通透。從某些方面來講,其實我和五妹是一類人。我們可以是姐妹,自然也可以是盟友。&rdo;
香糙跟在後面,&ldo;可是小姐在府中一向獨善其身,為了自保從不涉足任何糾紛。如此一來,小姐多年隱忍豈非付諸東流?&rdo;
秋明珠腳步一頓,而後繼續向前走。
&ldo;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遲早,我都會攪在這一池春水裡。既然逃不了,何懼面對?至少,如今我不是一個人。&rdo;
香糙想了想,又道:&ldo;那小姐如何肯定五小姐會承你情呢?&rdo;
秋明珠笑了笑,&ldo;不是承我的情,而是她會給我一個和她合作的機會。&rdo;
香糙不說話了。
二人轉過走廊後,一個淡綠色的身影才從柱子後面轉了出來。直到那一角翻飛的衣袂消失,她才轉身,朝著雪月閣而去。
秋明月剛回到雪月閣,迎面就碰到了大夫人的貼身丫鬟玳瑁。只見她鼻孔朝天,一臉冷漠譏誚。
&ldo;五小姐,我家夫人請你去一趟芙蓉院。&rdo;
不用猜想,秋明月也知道大夫人想做什麼。她阻止了想要跟上去的孫嬤嬤和紅萼,只是淡淡點了點頭。
&ldo;好,玳瑁姑娘稍等,我進去換了衣服就隨你去。&rdo;
玳瑁沒想到秋明月那麼好說話,也沒有過多為難,只道:&ldo;那五小姐你快點,大夫人還在等著呢。&rdo;
&ldo;嗯。&rdo;秋明月進了屋,紅萼便急急道:&ldo;小姐,大夫人為什麼突然讓你去芙蓉院,只怕要對你不利,你‐&rdo;
秋明月張開雙臂,示意冬雪給她換衣服。看著紅萼焦急擔憂的摸樣,她卻是淡淡微笑。
&ldo;莫急。&rdo;
清雅低悅的嗓音,波瀾不驚,卻是瞬間撫平了紅萼的焦躁。
&ldo;小姐?&rdo;
冬雪已經為秋明月換上了一襲鵝黃色蓮步紗裙,外罩淺白色透影紗衣。她回身坐下,任冬雪給她梳頭。
&ldo;你去門前守著,等一會兒父親下朝了就請他到祖母屋裡去。&rdo;
紅萼不明所以,卻還是順從的應了一聲。
&ldo;是。&rdo;
紅萼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冬雪已經給秋明月梳好了妝。觀看鏡中之人,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臉蛋上,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象剛開放的一朵瓊花,白中透紅。簇黑彎長的眉毛,非畫似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