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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在朋友家,沒空。&rdo;
&ldo;是不是跟那朱百樂在一起?他住哪兒,我現在去找你!&rdo;
&ldo;明天就去民政局了,有話到時候再說吧。&rdo;
&ldo;不, 就得現在說!你快說你在哪兒!&rdo;
她疑惑:&ldo;出什麼事了, 有這麼急嗎?&rdo;
&ldo;十萬火急的大事, 你再不來我就要得心臟病了!&rdo;
&ldo;好吧,我出來,待會兒發見面地址給你。&rdo;
她推測這人又發神經了, 沒人治病就得靠她出馬,歉意地向朱百樂告辭:&ldo;對不起, 我得先回去了。&rdo;
朱百樂已猜出是誰:&ldo;珍珠她爸又來找你了?&rdo;
&ldo;嗯, 可能家裡又出事了,我去看看。&rdo;
二人在公園見面,佳音到場時秀明正在廣場上竄來竄去寫著&ldo;之&rdo;字, 她的耐心比櫃檯服務的公務員好不了多少了,冷冰冰問他:&ldo;有什麼事,說吧。&rdo;
&ldo;你!&rdo;
秀明見了她就想當鑽天猴,但視線猛地扎中她高高突起地肚子,又把怒氣強嚥下去,拉著她走向一旁的長凳。
&ldo;你先坐下。&rdo;
&ldo;幹什麼,別碰我!&rdo;
她厭惡呵斥,他不敢坐她身邊,站在跟前急嚷:&ldo;聞佳音,你信佛,佛家說撒謊會遭報應,我今天問你話,你必須老實坦白。&rdo;
&ldo;你要我坦白什麼?&rdo;
&ldo;你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誰的?&rdo;
她心下一顫,嘴硬道:&ldo;不是說了嗎,是朱檢察官的。&rdo;
受騙的男人大聲嚎叫:&ldo;你撒謊!貴和勝利今天剛找到確鑿線索,姓朱的有不孕症,他就是半個太監,根本不能讓女人懷孕!&rdo;
那聲量好像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已識破騙局。
她怒視他的粗魯,他還挺直腰板申訴:&ldo;貴和認識朱百樂前妻的現任老公,人家親口交代的。勝利剛才在朱百樂家看過他最新的病歷,上面寫明瞭他有無精子症,人證物證齊全,你還想狡辯?老實說吧,這孩子是不是我的?&rdo;
&ldo;不是,這孩子是我們分居以後懷上的,怎麼可能是你的。&rdo;
&ldo;你還撒謊,敢不敢把孕檢報告拿出來,看看上面的懷孕時間是多久!別以為我是傻子就能隨便糊弄我,我傻可我家裡人不傻,你為什麼騙我說孩子是別人的?想把我們賽家的種交給別人養?讓ta跟著別人姓?你太狠了!&rdo;
謊言維持不下去了,可她毫無愧色,用比他更嚴酷的語氣指責:&ldo;我狠也是你逼出來的,你跟趙敏亂搞,毀了我們的家庭,我憑什麼還讓這孩子認你?&rdo;
&ldo;我跟趙敏早斷了,已經好幾個月沒見面,以後也不會再見。你要是沒懷孕,要甩了我我也認了,但都有孩子了怎麼還硬著心腸鬧離婚,孩子是無辜的,你不能讓ta一生下來就沒有爸爸!&rdo;
&ldo;我會給ta找個好爸爸,朱檢察官說他願意認這孩子,以後會把ta當成親骨肉撫養,跟你沒一點關係。&rdo;
秀明認為天下酷刑以此為最,像個雞毛毽子被委屈、憤怒、恐慌踢來踢去,連蹦帶跳求嚷:&ldo;你真想讓這孩子姓朱?佳音,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不能用這種法子報復我啊!你、你行行好,現在跟我回家,以後你就是家裡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