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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確實也怪不得那幾個粗心的強盜,薩拉查此時坐在馬背之上,看不出身高,面孔也埋在旅行斗篷的兜帽深處看不清晰,一絡已經長到一定長度的黑色頭髮飄出了兜帽,搖曳間使得一痕雪白的頸子若隱若現,寬大的袖口間細瘦的手腕更是蒼白得幾近透明。經過了時日不短的傷痛折磨,黑髮少年比平日越發削瘦下去,本來就不甚結實的身軀甚至有些脫形,此時真的像少女一樣單薄——尤其還有強壯的白馬作對比,不仔細看確實很容易錯認。
只可惜,薩拉查本人對此沒有一點自覺。
幾個人的談話還沒有結束,白色的馬已經邁著穩穩的步子,向他們不急不徐地走了過去。兜帽下,蒼白的唇角噙著一絲沒有溫度的冷笑。少年沒有任何抵抗的接近使他們認為這是順服的意思,臉上一抹□的男人已經催馬迎上,伸手試圖去掀他的兜帽。
異變就是在此時發生的,無聲無形的魔力波動突然穿越了兩人間的距離,二馬相錯的同時,男人的雙眼只留下了兩個焦黑的窟窿。同夥沒有任何行動的異常表現讓另外兩個人莫名其妙地對望一眼,剛要開口,男人突然爆發出一聲非人的慘號,兩個同夥驚愕的神情還沒從臉上褪去,震驚的眼珠也被兩個黑洞所代替,隨即加入了號哭的大軍,伴隨著手中砍刀的亂舞。
剛剛使用過魔咒的薩拉查感到疲憊,他開始慶幸自己幸好沒用死咒,不然很可能直接魔力透支栽下馬去。厭惡地把三個男人拋在了腦後,向馬背上俯了下去。但還沒等他伏穩,被強盜胡亂丟出的砍刀卻砍中了他的馬臀。白馬嘶叫一聲,前蹄一豎差點把他甩了下去,他一把抱住了馬脖子才避免被甩到地上,但失控的馬帶著他就開始了無目的的狂奔。劇烈的顛簸讓他還沒完全恢復的身體不堪重負,他的安撫一時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眼見馬匹徑直衝向山崖,他果斷地鬆了手,在長聲慘嘶的白馬墜向山谷的同時,摔在地上滾出了一段距離。
由於一個飄浮咒及時減緩了衝力,他的身上沒添什麼新傷,但還是重重地震了一下,倚在路邊的山坡上半天動彈不得。也對於此時的他,代步工具的死亡還是一個不少的損失。該死的維金強盜……薩拉查聽著遠處的墜崖者的慘叫聲“格林德沃大人不會放過你的——”還是有種氣恨難平的感覺。但是……路還是要走的。幻影移形……算了,這個狀態,萬一分體就麻煩了,寧可慢一些,還是一步一步地走比較好。
靜靜地躺了很久,他積蓄了一些體力和魔力,回憶著前些日子的見聞,將身上的旅行袍變形成簡陋的羅馬衫,盤蛇銀杖也幻化成了牧羊人的手杖。他順勢脫掉鞋子,赤腳踏上了長著茸茸青草的土地。久違的親切感從腳底傳來,他不自覺地露出一個淡淡的笑意:果然,自然的靈氣才是最好的靈丹妙藥。
拄著手杖拖著不太靈活的雙腿,薩拉查望了望空中的太陽辨識下方位,沿著山路慢慢地走遠了。
2 分院帽橫空出世
“赫爾加你找我?”已經能夠下地行走的戈德里克頭戴一頂與季節完全不符的棉帽推開了羅伊納的書房大門,在看到書桌後端坐的羅伊納時不自覺地打了個寒噤,不過羅伊納根本就沒理他。
“是,過來這邊!”赫爾加一邊攪拌著魔藥一邊向他招了招手,“幫把手!”
戈德里克好奇地湊了過去,看著她操縱著一連串複雜的魔法器具,有些眼暈:“你在做什麼?”
“熬藥,看不到嗎?照我說的做!二號坩堝冷卻二十度,加入費羅草根。”赫爾加一邊進行著自己的操作一邊指揮著戈德里克。戈德里克手忙腳亂地跟隨著那一個接一個的指令。赫爾加簡直是在故意難為人,一句句的指揮像連珠炮一樣砸向他,後來甚至只用簡略的語言發令。從未嘗試過這樣複雜的操作,戈德里克的神經繃得都快斷了,兩隻手忙不過來,甚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