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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呈現出微微的變形。戈德里克試探著去碰了一下那塊傷痕,但手指剛剛觸到傷口表面,小蛇就猛地抽搐一下又嗆出一股血來,他趕緊縮回了手。
第二天薩拉查已經不再咯血,但意識還是沒有恢復,也沒有回覆人形。戈德里克絲毫不敢放鬆,但也做不了什麼實際的事情,只是守在一邊靜靜地望著。有時重傷的人類會出現高燒一類不好應付的症狀,不過似乎對於冷血動物這種症狀不會存在。已經完全浮在水面上的小蛇看上去應該進入了睡眠狀態,但睡得並不安穩,時不時發出輕微的抽搐,喃喃地說著夢話,時而人言,時而蛇語,戈德里克只聽清了模糊一句“姐姐我不回家”。
內疚的情緒從心頭湧起,金髮青年用手指輕輕撫了撫小蛇的頭,低聲說:“對不起。”片刻,又重複道,“真的……對不起……”
他不知道薩拉查有沒有聽到,但小蛇似乎安穩了一些,他的手指下意識地順著小蛇的頭頂向後滑去,在即將觸到七寸位置的傷痕時,剛剛平靜些的小蛇又突然猛地抽搐了一下,扭動著細小的身體,嘶嘶地不知在說些什麼。戈德里克聽不懂,但從那聲音中似乎能夠辨認出央求和抽泣的意味,他心情複雜地凝視著小蛇微弱的掙扎,收回了手指。
7 癱瘓的小蛇
看得出小蛇的狀態在一點點好轉,不過始終沒有醒轉的跡象。漸漸地銀瓶中的水用盡了,但薩拉查還是沒有清醒。戈德里克把自己所有的衣服都翻了出來,一層一層地鋪在地上,圍成一隻小小的窩,把小蛇放在上面,又把薩拉查自己最輕的一件長袍蓋在上面,只露出一隻雪白的鼻尖。
薩拉查第一次睜眼已經是第四天,睜眼的瞬間只看到一片黑色,在夜間也能正常視物的銀眼少年瞬間以為自己失明瞭,冷靜了幾秒鐘才意識到是袍子矇住了頭。他習慣性地伸手去抓袍子,但僅僅是回覆人類形態的過程就讓他差點再度痛到昏迷,他只得再次化回蛇形。
揚了揚頭讓袍子從頭上滑下去,這個簡單的動作也引起了一陣深入骨髓的痛楚,他脫力地伏在了衣服搭成的小窩之中,一面盡力讓神經適應疼痛,一面艱難地運轉著大腦:疼……發生了什麼事……
360度的視域可以使他清楚地看到身處的整個環境:陌生的巖洞洞頂,透出一塊湛藍天空的洞口,周圍壘了一層又一層的衣服,以及……自己附近那張放得很大的英俊睡顏。
——已經累到虛脫的戈德里克正在昏睡中,並沒有看到他醒來的那個瞬間。
迷茫的眼神漸漸晴明起來,又從晴明轉向了陰鬱。
自己還活著。真是不易。那個傢伙……差一點就真的殺了他!
薩拉查小蛇陰鬱地望著那個面色憔悴的金髮青年,周圍全是戈德里克的氣息,這讓他感到不安,他本能地想要遠離這個人,但剛剛嘗試向反方向移動,他就發現了遠比疼痛更嚴重的問題:七寸之後的身體完全不聽使喚,甚至沒有一點知覺。
該死,脊骨受傷了……
不知此刻的下半身神經失靈是暫時的還是永久的,如果是後者……他不願意去想。
必須立刻確認!
咬著牙回覆了人類的形態,他從壘起了一定高度的衣服上滾落下去——對於小蛇來說大小合適的窩對於人而言顯然不會合適。□的面板被粗糙的地面硌得生疼,尤其是摔倒途中撞上了戈德里克,又牽動了背上的傷。翻江倒海的疼痛之中,他再次陷入了昏迷。
這一次薩拉查醒得比較快,口中泛著詭異的苦味,顯然在他沒有意識的時候被灌進了一些魔藥。照顧他的人顯然還有些起碼的常識,沒有讓他仰臥,而是趴伏在柔軟的乾草和衣物上。略微粗糙的指腹正在向他的背上塗抹著什麼藥膏,微涼的藥膏帶走了體表本來就所存無幾的溫度,而那其實已經很輕的動作依然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