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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按原定計劃,坐第一班飛艦回基地。」沈漢說,「不過在那之前,我要去一下教堂。」
中央艦站的第一班飛艦在五點半起飛,江邊的霧氣還沒有消散,店鋪沒有開張,沿江的路上已經有趕飛艦的乘客。
五點整,沈漢出現在碧茵河畔的一間小禮拜堂。
禮拜堂外是碎石堆成的圍牆,牆上留有一道門。門內是玫瑰花圃,經過選培的品種在冬季根莖上覆蓋積雪時仍能盛開。
莫如蘭從牙縫裡問,「您昨晚去哪了!」
「中城區。」沈漢很誠實地回頭,「解決生理需求。」
他走進禮拜堂,在祭壇前第一排長椅上坐下,雙手交握。
原本只是開玩笑要來許願,下次別再遇見小天鵝,現在卻許不出這樣的願望。
和同僚搞在一起,一旦曝光,會是他們履歷上洗不掉的汙點。小天鵝既然不知道他是誰,自己當個陌生人最好。
他那一瞬間不知腦子裡在想什麼,既迷茫又有一種對未來的模糊預感。他很快把這些都拋之腦後,只剩下一個一閃而過的念頭。
他許願:無論這件事有怎樣的收場,都儘可能不要讓小天鵝傷心。
第十四章
早上八點,他們準時回到基地。
沈漢換一身軍裝,出宿舍恰好遇上莊燁,「莊上校,早安。」
莊燁也輕笑,「您早。」
「你心情很好,我猜是假期發生的什麼事讓你特別輕鬆愉快?」
「我去見了我媽媽,她那天精神很好,我很高興。然後……」
「有艷遇嗎?」
莊燁稍微臉紅,沈漢心中暗笑,長輩似的拍拍他肩膀,「這很正常,我們都是這樣。在基地時間太長,很難維持一段穩定的關係,有艷遇就抓緊機會。」
莊燁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沈漢又笑,「也許哪個假期,我們可以一起出去喝幾杯。」
「……真的嗎?」莊燁躊躇,但眼睛發亮。
沈漢走向和他不同的方向,「當然,我很期待和你出去喝幾杯,只要不打擾你的假期約會。」
雖然憂慮和莊燁的關係,沈漢也很享受把自己一分為二,在不是「啟明」時置身事外調戲小天鵝,看莊燁狼狽。
然而好景不長,局勢在這個下午發生轉折。
訓練場上,高挑的女上尉目標明確,「聽說您是擊劍高手,我一直很想請教。」
沈漢當然不會拒絕,他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兩面開鋒的細劍就被一臉興奮的軍士捧上。
訓練場上的其他人興高采烈圍成一圈,軍禮服上佩的儀仗劍已經成為裝飾,而擊劍比起對抗,也更像一種精彩的表演。
場中的一男一女脫下軍裝外套,上身是白色軍裝襯衣,單手舉劍,兩人之間只有半臂距離,狹窄雪亮的劍身上映出彼此的鼻樑。之後利落地轉身成背對,大步走一、二、三步,回身。
「三——」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開始倒數,周圍爆發出大聲叫喊。
「二——」
「一——」
兩柄細劍碰撞在一起,「注意腳步!」沈漢提醒。
錢寧與他一觸即退,穩住上身,銀光閃閃的劍如攻擊中的蛇一樣刺出。
她的劍剛刺出就被挑開,兩柄劍糾纏不休,接下來的十幾分鐘裡,一連串碰撞聲響起,然後是刺啦的金屬摩擦聲。
錢寧皺起眉,手心浸出汗水,劍柄上纖細的五指用力收緊,虎口卻已麻痺。
「不要戀戰!」
女上尉猛然驚醒,像一隻矯健的羚羊飛快後撤。但為時已晚,肩上被劍鋒輕輕碰了一下。
「噹啷」一聲,女上尉咬緊牙關,手中的劍被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