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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漢希望自己的言語和行為能溫暖他,「讓我搭你一程?」
他朝莊燁伸出手。
衛兵隊離開,沒有防風火炬照明,他們被夜色包裹。莊燁定定看著他的手,終於握住,借力一躍,騎到馬背上。
巡城衛兵的坐騎都是經過特殊改良的成年駿馬,體型比其他大型馬大一半,負重能力極強。莊燁坐在沈漢身後,六神無主,仍強迫自己表示禮貌,「謝謝您……」
在我面前,你不必勉強自己。沈漢想如此說,卻不能說。唯有感覺莊燁的體溫貼在身後,讓他知曉至少小天鵝此時不冷。
那麼最後,還有一場小的表演。
駿馬小跑掠過「涅槃」,莊燁一定會向那露出的半扇窗投去一瞥。
以他的目力,他會看見煙花似的燈光裡,「啟明」背對他坐在窗邊。那實際上是個髮型身材都與沈漢相似的衛兵,穿著沈漢的外套,接到指示戴上黑色面具到這個地方喝一杯。
莊燁的心在胸腔裡凍成冰塊,心臟被凍結的痛原來是這樣。他該跳下馬去見「啟明」,至少讓他轉頭最後看自己一次,但他不能下馬。只能靜靜地坐在馬背上,在街燈下冷風中,人們樂得忘形的雜音中,與第一個他曾這樣親密,讓他懵懂心動的人從此陌路,身影都不交疊最後一次。
他握緊自己的手,直到指尖發白。
兩人一同到中央艦站,交託巡城的馬匹,沈漢穿戍衛軍團制服搭乘飛艦。
莊燁恢復平靜,即使他掌心裡還有深深的指甲印,「艦隊長臨時召開會議,是因為一封來函。應該算是四封來函,南北軍部、外交部、桂冠宮同時接到來函,半個月後的和平晚宴,帝國那一側坐首席的會是,」他在此停頓,那是位非常重量級的人物,「帝國的那位公爵。柏麗宛榭宮特別指明,那位公爵要求參觀『最靠近聯邦心臟的軍事基地』,也就是——第九基地。」
桂冠宮是聯邦的總統官邸,而柏麗宛榭宮是帝國執政者,皇帝的居處。
兩座宮名微妙相似,桂冠是勝者的榮耀,而柏麗宛榭意為「壯觀的征服」,意譯過來該是「征服者的宮殿」。
帝國如今瑞納迪王朝的開國之君愛德文一世稱號就是「征服者」,但經歷六位皇帝之後,帝國失去了大片殖民地——那些殖民地獨立成為聯邦——也失去了最後一位直系男性繼承人,三十二歲就死了,估計以後會被聯邦民眾私下叫作短命鬼的愛德文二世。
「那位公爵」是短命鬼皇帝愛德文二世的親密表兄倫諾克斯公爵,皇帝的表兄弟太多了不稀罕,他的身份卻獨一無二,帝國有幾位公爵,只有他可以用「那位公爵」稱呼。他同時身兼兩職:備受信賴的顧問和深得敬仰的元帥。
意思是這位公爵大人和所有貴族那樣,按帝國的血統論劃分,無論算父系還是母系他都有皇室血統,天然就高高在上不說,他擁有極大的政治力量,還很有軍事威信。
「這真是太榮幸了,太榮幸了……也太具有挑戰了……」圓形的圍繞聯邦旗幟的小會議廳裡,吳少將揪著頭髮語無倫次。
如果倫諾克斯公爵僅僅是一個已經在柏麗宛榭宮的紫室裡咽氣的皇帝的近臣,一朝天子一朝臣,皇帝死了,他也不再炙手可熱,吳少將不至於這麼絕望。
四個月前,愛德文二世駕崩之後,關注帝國政治的人到今天早已有共識:瑞納迪王朝已經沒有其他男嗣,在繼承佇列裡排第一的,是個十四歲的女孩。
「究竟為什麼……這位公爵會和他們未來的女皇結婚?」吳少將苦著臉問沈漢,「她不是才十四歲,哪怕按帝國的法律,也沒到結婚年齡嘛……」
那位公爵還沒來參觀,問題已經出現一大堆:帝國和聯邦關係微妙,他們作為軍方人士,要怎麼稱呼那位公爵,怎麼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