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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姑母又走了出來，她手裡拿著一摞錢，含著眼淚對老張說：&ldo;我們家也不富裕，曉婧是個好孩子，現在遇到了這事兒，真是委屈了孩子。你拿著錢，給曉婧買點兒好東西吃!&rdo;

姑父見狀也站了起來，硬把錢塞到了他的手裡，對老張說：&ldo;你女兒的事情，不用操心!要相信政府!現在女兒在哪裡啊?&rdo;

&ldo;在他姥姥家。&rdo;老張說。

&ldo;那還不趕緊回去照顧她，小女孩子家，萬一想不開怎麼辦?這段時間要盯緊啊!千萬不能疏忽。&rdo;

老張見無話可說，便走出了姑父的家。

&ldo;這就完了?&rdo;妻子問老張。

老張說：&ldo;你這還看不出來麼?他不想管。&rdo;

然後他們就一路沉默地走回了家。

那晚他們住在姥姥家。曉婧說自己睡不著，於是他們便將曉婧摟在中間，不停地撫摸著她的頭髮，才把她哄睡著。

第二天一早，那個勸老張的老警察來了電話。

&ldo;老張，曉婧現在怎麼樣?&rdo;

&ldo;還好。&rdo;

&ldo;是這樣，老張，我也是有女兒的人，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呢，現在王寶全啊，他想跟你見見面。談談這事兒。今天下午你來所裡，跟他見個面吧!&rdo;

老張怒道：&ldo;誰要和他見面，我現在只關心，你們什麼時候能把他兒子抓到!&rdo;

&ldo;為什麼要抓他的兒子?&rdo;警察的語氣很惹人不高興。

&ldo;為什麼?你說為什麼!&rdo;老張暴怒道。

&ldo;現在證據不足啊!&rdo;

&ldo;怎麼證據不足，dna你們提取了，指紋也提取了，還要怎麼證明!&rdo;

&ldo;是，但是那沒有用，你怎麼證明是?現在法醫只能證明他們發生性關係了，但你怎麼能證明不是你女兒勾引他兒子了?對吧?不能你說是，就是了!&rdo;

&ldo;我女兒怎麼會勾引他!&rdo;

&ldo;嗨，現在的女孩子啊，都開放得很。&rdo;

老張怒罵道：&ldo;你現在替誰說話?你還算是個警察嗎?&rdo;

&ldo;我替法律說話，法律是以事實為依據的。現在你就是沒證據。門沒有被撬開的痕跡，你怎麼知道不是你女兒開門讓他進來的?&rdo;

&ldo;電子萬能鑰匙到處都有賣的!&rdo;

&ldo;你怎麼能證明他有?&rdo;

&ldo;我不跟你說，我找你們局長說，你們局長管不了，我去找市警察局!市警察局管不了，我就去找中央，找國家主席!&rdo;

&ldo;你覺得你去得了嗎?現在你最好別把事情鬧大，我們還肯幫你。你要敢去中央，就等於是與我們為敵，與市長為敵，到時候我們把你抓到精神病院，讓你一輩子見不到你女兒。不過，就算我們不這樣做，你找到了中央，找到了國家主席，等你到了那裡，人家也會問同樣的話：你怎麼證明不是你女兒勾引人家的?&rdo;

&ldo;我操你媽!&rdo;老張掛掉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王寶全又來了個電話。老張沒有接。但是電話一直在響，最終老張還是猶豫著接了電話。

&ldo;哎呀，老張，昨天是我不對，我是個粗人，口不擇言了，我給你賠罪，行不行啊?咱們一起喝個酒，吃個飯，交個朋友嘛!&rdo;

老張惱怒道：&ldo;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