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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開身後的一片嘈雜,老張笑著跑回了家,心中充滿了欣快的感覺。這種甚至遠甚於自己第一次洞房花燭夜的感覺。他邁著輕飄飄的步伐,全然忘記了女兒所遭受的一切。直到他進了家門,看到屋裡的一團雜亂,那被忘記的痛苦記憶才終於被重新喚醒。
他痛哭著洗了個澡,用漂白液洗淨了血衣。然後他躺倒床上睡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外面起了大風,天空湛藍得就像寶石一樣。但他的心情一點兒也好不起來。現在他的心中只想著殺戮,只有殺人的那一瞬間,他才能忘記家中的慘禍。
吃了點兒東西,他搭車去醫院。
☆、第10章
事實上,他現在已經不太關心自己的妻子了,至於女兒,他到寧願她死了的好。雖然心裡這樣想,但是他還是要做個樣子,以免警察對他起了疑心。在公交車上,他聽起人們在談論自己家的事情,有那麼一個瞬間,他似乎感覺那些道聽途說的傳聞,說得並不是自己家的事情。彷彿自己已經置身事外了。
&ldo;我要是那個人,我就弄死他全家。&rdo;一個坐在一邊的男人插嘴道,&ldo;找到仇人在哪裡,然後一個個地都殺掉。&rdo;
正在談話的是兩個中年婦女,他們聽到這個男人的話,就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音量不自覺地放大了很多倍。
其中一個中年婦女說道:&ldo;那家人要是有這本事,就不會這樣被人欺負了。估計也是個窩囊廢。&rdo;
另一個婦女說道:&ldo;嗨,告訴你吧,一個巴掌拍不響!&rdo;
她們說話的神態,顯得極為自信,好像自己都知道第一手的訊息,完全掌握了整件事的內幕一樣。
那個插話的男人說:&ldo;聽說他家閨女長得特別漂亮,估計是在外面勾三搭四,被男友知道了,被人家報復的。&rdo;
&ldo;是啊,好人家的閨女,能出這種事情嗎?&rdo;周圍人點頭附和。
老張聽了惱火道:&ldo;在這地方,你不找麻煩,麻煩找你!&rdo;
&ldo;誰說的,我們也不找麻煩,怎麼沒有人找我麻煩?&rdo;中年婦女反駁道。
老張暴怒道:&ldo;你不照鏡子看看你長得那個狗日的揍性,你那醜逼樣,就是了又有誰看你一眼!&rdo;
&ldo;哎,你怎麼罵人呢?&rdo;中年婦女高聲大喊,震得老張耳朵轟轟地響。
&ldo;我還打你個王八蛋操的了!&rdo;說著老張掄起拳頭就向這個女人砸了過去。周圍人急忙勸架,車裡頓時亂作一團。
司機踩了剎車,大聲斥責這幾個人。聽說司機要報警,老張急忙逃下了車,跑向了醫院。
到了病房門口,人們見他過來,都紛紛圍攏過來勸解。其中幾個是裝作他親戚的記者,私下裡來打聽事情的起因與經過。老張這一整天所做的事情,就是向他們悲痛欲絕地哭訴。
當天中午,訊息就傳至了各大網路媒體。下午的時候,大量相關訊息就已經出現在了微博上,其中一個記者發布的照片,轉載量在三個小時之內就達到了八十多萬次。當天晚上,很多報紙都刊登了這條新聞,並附上了手術過程的照片,在社會上激起了極大的反響。
一時間民情激憤,聲討之聲愈演愈烈,以至於個大論壇都充斥滿了各種極端言論。在輿論的壓力下,市長與一干市領導都來看望了曉婧,並向老張捐了第一筆錢。醫院也表示願意減免一切治療費用。無數網友也在網上發起募捐,大量捐款以電匯的形式打到了老張的帳號上。
在巨大的民眾輿論壓力之下,警方很快就抓到了作案嫌疑人,而那兩個人只是馬仔,被抓後一口咬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