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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吊著眼稍低聲道:「秋月這丫頭不知廉恥跟長工私通,被人瞧見時肚兜都沒了……」
李輕嬋那時根本不知道私通是什麼意思,但聽見後半句,心一慌,下意識反駁道:「她沒有!她才不會!」
「府裡下人親眼所見,小姐你年紀小不懂事,不過老爺夫人可不好糊弄……可萬不能叫這丫頭帶壞了小姐。」嬤嬤語氣殷切,一副關懷的樣子,接著道,「夫人說了,既然都不是清白身子了,那就送去樓裡,連著那個秋雲一起,好叫府裡下人都長長眼,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嬤嬤再說什麼李輕嬋已聽不清了,她對嬤嬤說的事情一知半解,什麼「樓裡」更是不清不楚,但聽著她的話就知道不是好地方。
李輕嬋被嬤嬤拽回屋裡,獨自呆坐了片刻,腦內轉了一圈,竟沒能找到一個能出手相助的人。
最終抖著手找出了遊方大夫給的藥粉,就著冷水服了下去。
劇痛從心頭襲來時,她差點直接暈過去,硬是咬著舌尖保持清醒,跌跌撞撞將茶盞全部打翻,鬧出了很大動靜。
這變動引來了李佲致,他原本正因為府中醜事暴怒,這會兒見李輕嬋面若金紙奄奄一息,也嚇到了。
李輕嬋痛得神智不清,蜷縮著身子央求他,流著眼淚喊爹,求他放了秋月,求他不要賣了秋雲……
也許是動了惻隱之心,李佲致鬆了口,只是將秋月打個半死趕了出去,秋雲則是被放了回來。
也是那日起,李輕嬋被診出了心疾,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再也沒有機會停下。
過去的百般委屈與心酸無人訴說,李輕嬋回憶著,心裡陣陣揪痛,現在彷彿又回到了那時,她無助地呆坐著,只是這時她是真的束手無策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還在胡思亂想,聽見了叩門聲,是飛鳶回來了。
飛鳶一聲不敢吭,將妝匣遞給鍾慕期,斂目低眉道:「檢查過了,沒發現夾層。」
李輕嬋已冷靜許多,知曉前路再艱難也得鼓著勇氣去面對,可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是另一回事。
她做了許久的準備,最終也沒抬起頭,顫著眼睫動了一下,才發覺腳下麻木,已沒了知覺。
這時候可沒人關心她了,她雙膝抖著,忍住溢到喉口的□□,伸手去接妝匣。
需要她雙手捧著的飛燕銜枝的妝匣,被鍾慕期一隻手就托住了。
鍾慕期並未將妝匣給她,直接在手中開啟,四處摸索了下,只聽「咔噠」一聲,妝匣底部彈出一個小小的夾層,裡面藏著幾個小紙包。
「給我!」孟梯雙眼發光,快步上前拿起,三兩下拆開,輕輕嗅了嗅,愣住,「怎麼是這個?」
他不信邪,又用手指沾了一些,餵進口中。
細細品了會兒,孟梯呸呸吐出,罵了句髒話,驚道:「噬心草!怎麼會是噬心草?」
見李輕嬋通紅的雙目滿是茫然,他又尖聲道:「吃了這東西你竟然還活著?」
噬心草是一種毒草,通常長在偏僻的山裡,劇毒,人若是誤服下去,運氣不好的直接心臟絞痛活生生疼死,運氣好的也能活下去的一兩個,但萬不能再碰第二次。
孟梯解釋完,李輕嬋也嚇呆了。
「……你的心疾是用這東西裝的?」孟梯似乎受到了巨大的衝擊,一把推開木桌,擠到李輕嬋眼前,指著掌心的藥粉反覆與她確認,「你真的服用的這個?服了三年餘?」
李輕嬋戰慄著倉皇點頭。
「竟然沒死……那毒呢?毒是哪來的?」
李輕嬋心裡陣陣後怕,此時一點兒也不敢隱瞞,顫著嗓音道:「這個是毒嗎?我、我不知道……大夫說、說是腹痛的藥,我才用的……」
話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