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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誰說，便連福成我都一個字都不敢吐出。&rdo;
陳嬤嬤眼眶微微泛紅，心疼的瞧著祁太后：&ldo;早晚有一天聖人會明白您的苦心。&rdo;
祁太后擺了擺手，嘆道：&ldo;他明白不了，活人永遠爭不過死人，姚修遠死了，便成了他心上用不褪色的硃砂痣，我們這些活著人，在他心裡只是逼死了姚修遠的兇手，他若能想明白，也不會怨恨我這麼多年了。&rdo;
祁太后笑的慘然：&ldo;你以為他貶福成為何？真是為了一個庶女，笑話啊！他這是遷怒，把姚修遠的死遷怒到了福成的身上，他早就忘了若沒有福成的下嫁，當年他的皇位焉能做的安穩，姚修遠不死，寧氏不死，如何結這門親，老定遠侯焉能為他賣命，以至於死在了沙場上，他這叫什麼，這叫忘恩負義，狼心狗肺，這麼多年，他就因為一個姚修遠，對四郎和蕙娘沒有半點的舅甥情誼，如今反倒是對那個孽種百般抬愛。&rdo;
&ldo;奴婢說句大不敬的話，姚大人到底是福成長公主的長子，不管聖人因何處處抬舉於他，您在聖人面前只有露出高興的份兒，萬不能再說這樣的話，這無異於紮了聖人的心窩子，您也知道了，姚修遠死了，他就是聖人心口的硃砂痣，您又何必非要去扎他的心呢！&rdo;陳嬤嬤輕輕嘆息，說來說去，這也是因果迴圈，若非想把姀娘嫁給姚顏卿，聖人怎又會把姀娘賜婚給四郎君，若不是有這一樁賜婚，福成長公主焉來這一場禍事。
&ldo;住嘴。&rdo;祁太后面上浮上怒色，僅僅一瞬，又好似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在心頭，火氣頓散。
&ldo;去把元之叫來。&rdo;祁太后身子往後一靠，揮了揮手。
陳嬤嬤一怔，面有遲疑之色，如今這樣的境況，她如何敢再叫太后娘娘由著性子來。
&ldo;三皇子如今還在審理案子，一時怕是撒不開手，您若有什麼事，奴婢出宮給您傳話可好？&rdo;
&ldo;怎麼？如今我連你都指使不動了？&rdo;祁太后闔著的眼睜了開，冷聲說道。
&ldo;奴婢不能去，您知道聖人最忌諱後宮干政，您何必在若聖人不悅，您就是不為自己保重身子，也得為福成長公主和承恩侯保重身子。&rdo;陳嬤嬤語重心長的勸道。
祁太后手在案几上狠狠一拍，厲聲道：&ldo;你若不聽我的話，我便再不留你了，你只管出宮養老就是了。&rdo;
陳嬤嬤含在眼底的淚落了下來：&ldo;奴婢伺候了您這麼多年，您也不必攆奴婢走，奴婢只管碰死在昌慶宮，先一步到地下等著您，將來在服侍在您身邊。&rdo;
祁太后聞言輕聲一嘆：&ldo;你這老東西，就會拿話扎我的心窩。&rdo;
&ldo;您就聽奴婢一句勸吧！低一回頭，您遞個話給聖人，明兒承恩侯就能回來了，等過段時間，聖人的氣消了，您再和聖人提福成長公主的事。&rdo;陳嬤嬤拿著怕是抹了下眼淚，溫聲說道，想了下，又道：&ldo;十月便是姚大人的成親的日子，福成長公主是姚大人的生母，婆媳兩個都是同一品級，姚大人的面上怕也難堪，為了這，聖人也會尋了由頭為福成長公主復位的。&rdo;
祁太后搖頭冷笑：&ldo;他恨不得那孽種不是福成肚子裡出來的，而他自己就是那孽種的親爹，哪裡會叫福成因他的喜事而復位，他若是顧及這一點，便不會這樣打福成的臉了。&rdo;祁太后微微眯起了眼睛，她的兒子，她當然瞭解，愛之慾其生，惡之慾其死，她當年錯就錯在讓他親口逼得姚修遠去死，若非如此，姚修遠便是死了也未必能在他心中佔有如此之中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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