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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有過分之處,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他站在一旁,想想這麼些年來夫妻恩愛,不由心一軟,道:“別哭了,是我不對,不該同你置氣。這幾日我心裡也十分愧疚,可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咱們就得往前看。合哥兒和研兒不也沒事兒麼,值當你這樣害怕?”
見金氏止不住哭,他索性將金氏抱在懷裡。屋子裡不知道點了什麼香,讓他心曠神怡,金氏軟暖的身子依偎著,他不由有些心旌搖曳,一雙手不老實地撫摸著金氏的後背。
金氏哭了一會,雙手環住宋盛明的腰,輕輕一呼吸,就聞見宋盛明身上帶著一股陌生的脂粉味,金氏愣了愣,眼裡浮上幾分嫌棄和憎恨,卻仍舊低聲細語道:“明郎,我曉得錯了,你回來吧……咱們……咱們不能再讓外人看笑話了!”
宋盛明自進門,一顆心一直緊繃著,漸漸地放鬆,到現在,心卻如被一雙溫柔的手撓著癢癢,無處發洩,他的頭暈乎乎的,金氏一抬頭,眸光裡是從未有過的柔情似水,一個“好”字就停在宋盛明的嘴邊,差點衝口而出。
門卻“篤篤篤”響了,他乍然驚醒,就聽張福低著聲音在外頭道:“老爺……”
若無大事,張福決計不會這麼不識相來打擾他。宋盛明突然想到嬌媚柔弱的嫣紅,猛地站起來。
“明郎……”金氏痴痴地叫著,宋盛明狠了很心,對她道:“我外頭還有事,去一下就回來!”
等他走後,花媽媽悄悄地進了屋,在金氏耳邊道:“夫人,老爺走了……聽說,是外頭的那個動了胎氣,她身邊的丫頭都找上門來了……”
“讓他走”,金氏的聲音有些顫抖,花媽媽不敢說話,看著她顫顫巍巍地下了床,正要上去攙扶,她卻擺擺手,走到了桌子邊上,舉目四望,正好瞧見宋盛明平日最愛的當陽峪窯白釉剔花瓶,她隱忍的怒氣終於找到了發洩口,起身拿起花瓶,痛快地往地上砸去!
“砰!”
“二姐姐,你好厲害啊!”宋合慶忍不住鼓掌,平日極少碰蹴鞠的宋研竹抬腳胡亂一踢,竟是不偏不倚踢中了目標——一個花盆。
“我練了許久都做不到呢!”宋合慶覺得不可思議。
“湊巧罷了,”宋研竹笑著收回蹴鞠,對宋合慶道,“玩兒累了吧,二姐姐給你備了些好吃的,你跟著芍藥姐姐去我那取去!”
“太好了!”宋合慶抹了把汗,雀躍地跟在芍藥後面。
初夏這才迎上來,對宋研竹道:“二小姐,老爺回來了一會又走了,夫人生了好大的氣,把老爺最喜歡的花瓶也給砸了!花媽媽讓奴婢來告訴您,這會別讓合少爺去夫人那,省得嚇著他。”
宋研竹皺眉道:“老爺在夫人屋裡呆了多久?”
“花媽媽說,他們在屋裡聊了好一會,老爺走時情緒也很平和……似是外頭那個動了胎氣,中途把老爺叫走了。”
“動了胎氣?”宋研竹唇邊的笑漸漸冷下來,外表清新脫俗、楚楚可憐的嫣紅絕不像表面上那樣簡單,她這樣善於心計,肚子裡的孩子更是成為她的法寶……
終歸是不能留。
“喜鵲如何了?”宋研竹問。
初夏回道:“喜鵲已經答應要幫咱們……二小姐,你想怎麼做?”
“藏紅花……”宋研竹低聲呢喃著。
“什麼?”初夏沒聽仔細,似是又想起什麼,對宋研竹道:“小姐,喜鵲曾經告訴我一件事,倒是有些古怪。她說,前幾日她幫趙氏收拾衣裳,發現她有件褲子上沾了血漬,當時她嚇了一跳,想著萬一要是見了紅可不好,去問趙氏,趙氏卻推說是小事,還不許她聲張,只悄悄讓人去請了林大夫。您說,她這胎,是不是不穩啊?”
“見紅?”宋研竹楞了片刻,初夏繼續道:“這個林遠秀倒真有些厲害,名氣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