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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了。”宋研竹笑著應著,隨她走了兩步,又遇見方才的小沙彌,圓乎乎的臉上有一雙明亮的眼睛,笑起來完成一條線,朝宋研竹眨巴眨巴眼,道:“施主上哪兒去了?不詳簽了麼?
趙九卿驚訝道:“你也求籤了?”
宋研竹袖籠中藏了籤文,正想搖頭否認,趙九卿卻推了她一把,道:“既求了便別浪費,那位詳籤的大師很是靈驗,旁人想讓他詳籤,他還得看眼緣呢!”
說著便將她往前帶,直看到一位白髮蒼蒼,仙風道骨的老和尚。趙九卿將她按著坐下來,宋研竹無奈的搖搖頭,從袖籠中取出籤文,只見老和尚眯著眼看了一眼,慢慢悠悠道:“謀望雖遲,終有所遇,福神相佑,扶持門日,終年運泰,事宜進取,凡事稱心,鹹無憂慮。山濤見王衍,乃上上籤。”
“那是個什麼意思!”趙九卿不明白,還要再問,那老和尚卻是閉緊了嘴,半個字不說。
趙九卿曉得他的脾氣,無奈地對宋研竹笑笑,低聲道:“但凡高人脾性都與旁人不同,罷了,既是個上上籤,我們只當它是萬事大吉!”
挽著宋研竹的手出來,問道:“你方才上哪兒去了?”
宋研竹斟酌了片刻,便毫無保留地將方才遇見趙思憐,及在後山中提到的她同陶墨言的話一一說與趙九卿聽,趙九卿聞言默了片刻,鬆了口氣道:“好在墨言是個極有分寸的人,換做旁人,只怕此刻早被算計了去!”
她這個堂妹,城府和心機比她想得還深,好在宋研竹不慌不忙地應對了,要是換個笨嘴拙舌的上去,今日只怕要折在這兒。
“我瞧她是一早便算計好了。今日在此上香的人這樣多,若是墨言也同榮正那般輕浮,興許早就抱著她穿越整個護國寺,落在旁人眼裡,也不知是怎樣的風月故事!”趙九卿嘆了口長期道,“好在墨言是個‘柳下惠’,恪守禮法,將她留在林子裡,否則我趙家姑娘的名聲都得賠進去。我雖惱她,又覺得她可憐……你別瞧她平日裡瞧著柔柔弱弱,骨子裡比誰都要強得緊,兒時祖母特意讓我們幾個都去了閨塾,她一聲不吭,卻事事都要做到最好。琴不如我,便日日練夜夜彈,十個手指頭都破了還在咬牙練著,直到先生贊她一句好,諸如此類的事情從未斷過。原本她如仙女一般讓人捧著,如今卻跌入凡塵,許是瞧見了墨言,便將他當做救命稻草了!”
“她同陶大少爺是舊相識,陶大少爺總顧念她一些。”宋研竹低聲道。
“從前或許是……”趙九卿已有所指道:“許她就尋思這一點才貿貿然前去尋陶墨言,只等他心軟,能送她去就醫,人來人往下,她許就能攀上陶墨言了……只可惜她性子太過好強,應當是早就瞧你不順眼,才會選這麼個地方同你鬥嘴,原想順水推舟誣陷你一把,沒想到你卻不上當,狠狠地反擊了一回,更沒想到,竟是招來了正主兒……事關陶墨言名聲,陶夫人怎麼可能冷眼旁觀?所以這樣絲毫不給她留情面,毫不客氣地便將她推到了人前……原本是算無遺策,敗就敗在她少算了一樣——人心。哎,也是自作自受。”
趙九卿頓了頓,道:“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陶家與我趙家是世交,墨言更是從小便同小六玩在一塊。旁的說不上,這個我卻是瞭解的——墨言很不喜歡憐兒。”
“啊?”宋研竹有些疑惑。
趙九卿見她有興趣,壓低了聲音道:“這件事過了許久,也是小六對我說的,你不提我都忘了。那年小六和墨言在我三叔家住了幾日,正巧被墨言瞧見憐兒凌虐下人……她一向對下人極為嚴苛,那一日也不知發的什麼火,讓個丫鬟吞滾油,小六和墨言正好路過,救下了那個丫鬟。”
宋研竹恍然大悟:陶家正堂兩側掛的便是“積善之家,必有餘慶”,陶家對下人一向仁愛,對大戶人家凌虐下人的行徑更是深惡痛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