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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的滿足和喜悅。這個人的存在本身就是襯托自己有多麼失敗無助的一面鏡子!
因為鍾總的一句話,這場球讓給了蕭羽。
下一回,或許不知又是誰的一句話,自己喜歡的人也要讓回給蕭羽。
譚冰從床上跳下來,一頭扎進黑洞洞的洗手間,將門反鎖,把所有的難堪封閉在門外,讓自己與世隔絕。
程輝衝上去拿拳頭砸門,情緒被小冰花攪和得兵荒馬亂。焦躁和難過兩種心情糾結在一起,這時候的狀態分明就像當初在總局大院後身的招待所裡的那晚,面對一個人拼命想要討好,想要表白,卻不知道怎麼說怎麼做才能挽回亂七八糟的局面。
蕭羽拽開程輝。若是由著這兩個人這麼鬧,真是全隊的人都別比賽了,等著被總局領導掛牆頭處以極刑吧。
他從褲兜裡掏出一張信用卡,這項業務很不熟練,門縫裡鼓搗了好半天,終於把門鎖撥弄開。
他其實一進屋見到譚冰痛哭流涕,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可是開啟洗手間的門,驀然看到小冰花渾身溼漉漉的、蜷縮在浴缸的角落,還是不可避免被戳中心房。這究竟是造的什麼孽?
稀稀疏疏的水簾子沿著譚冰一側的臉頰流進領口,一頭凌亂的黑髮在前額上散亂。冰花的瞳孔裡倒映著蒼白的瓷磚牆壁,臉頰透明,整個人虛弱得像是轉瞬就要化作一灘水,與花灑裡滴下的水流一起盤旋著流入下水道,從這個煩惱的世界消失掉。
“冰冰,你別……”蕭羽想開口勸,卻又不知道勸什麼,說“你別這樣”,還是“我不是那樣”,這時候說什麼都顯得特虛偽,得了便宜還跑對方跟前裝好人的錯覺。
程輝上去想要把人抱出來,譚冰忽然對倆人擺了擺手:“我沒事了,剛才,剛才又犯毛病了。”
“冰冰,是鍾總讓你把半決賽讓給我和翔子對嗎?”
譚冰下意識地點頭,卻又迅速搖頭:“不是,我不是因為這個,我沒怨你們。”
“冰冰,對不起啊。”蕭羽喉嚨發堵,無形中像被人照著臉頰甩了一記耳光,旁人看不到,但是他能感覺到眼口上那火辣辣的灼痛。
譚冰用手掌用力搓掉臉上的水,嘴角拼命想擠出笑,笑卻比哭還難看,眼淚順著額角的水花一起在眼眶中縱橫,嘴唇囁嚅:“我就是,我就是自己心眼小,性格總是不好,想不開。我真的已經很努力,我希望自己打球的水準能趕上你,至少別被你們甩得太遠、太丟臉。我每天上午最早一撥進訓練館,傍晚最晚一撥回來,那陣子生病還落下很多訓練課,我都加練補回來了,我不想成為隊裡的累贅……
“其實我也知道,半決賽我會輸給你。即使教練沒要求我讓球,我還是會輸掉。”
譚冰說到這裡渾身都在顫抖,那種絕望中的無助讓蕭羽覺得他的心被人從胸腔裡一把扯出來撕心裂肺地疼痛。譚冰或許以為丟臉的是他,可是蕭羽覺得這一刻丟臉的分明是自己,眼前浮現的金燦燦的獎牌、獎盃、鮮花,甚至世界第一的王座,剎那間像是蒙了一層灰暗的塵土,不再燦爛發光。
“我不怕輸球,跟小輝在一起打球挺開心的,我想跟他一起打比賽,我想讓他喜歡我,證明給他看我也可以振作可以打好一場比賽。兩個人一起奔著一個目標努力唄,成功不成功的,反正我努力了。可是,可是我沒想到,我連為自己努力拼一場球的機會都沒有了,我的奧運會就這麼結束了,我真的很沒用、總是讓人瞧不起……”
“冰冰,沒人瞧不起你,你又沒做錯,別難為你自己!”
譚冰用手背擦掉滿臉的淚,拉住程輝的手,像是握住身旁唯一一絲溫暖:“輝輝,我不應該跟你說這些,我總是這樣……輝輝你要是因為我把明天比賽耽誤了,我怎麼辦啊!我就是心裡過不去、太難受了,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