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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問。
“我的話是可信的,”夏農答道,“他們的確是一無所有。”
“是因為你沒看見呢,還是……”
“肯定沒有。”夏農厲聲打斷了他的話。“我曾反覆問過在那兒定居多年的人,他們肯定,既無海軍也無炮艇。”
六個非洲士兵誰也沒吭聲。他們屆時將緊隨指揮自己的白人士兵,並且深信這些指揮員對一切都瞭如指掌。第七個非洲人,就是那個博士,僅僅簡單地詢問了一下他該待在哪裡,夏農讓他留在“托斯卡那號”上。四個白人僱傭兵提了一些純屬技術性的問題,夏農—一用術語作了解答。
散會後非洲士兵們走上甲板,立刻倒在睡袋上矇頭大睡。夏農對此暗歎不已,其實他早就時常羨慕他們這種無論何時何地、也不管在什麼環境下都能進人夢鄉的本領。博士和即將值下一班瞭望哨的大副諾比阿託走回各自的船艙。沃爾登伯格一頭鑽進了舵房,“托斯卡那號”再次開始向目的地駛去。現在,全部航程僅剩三天了。
五個白人僱傭兵全部聚集在後甲板上,他們一直繼續討論到太陽當空。大家全都贊同既定的作戰方案,也都相信夏農的偵察是精確無誤的。當然,他們也深知,倘若打那以後條件有變,萬一城防中有什麼意外情況,或者總統府防禦有了改進,那他們只有死路一條。幹這種事兒非常危險,極其危險,出不得一星半點兒差錯。他們明白,一到那時不是在20分鐘內迅速取勝,就是不得已退回小艇,倉促逃命——假如還有誰能僥倖存活的話。他們深知,到時候毫無返回戰場尋找傷員的可能性;一旦有誰發現夥伴中有人身負重傷、寸步難移,那麼只有給他乾淨利落地補上一槍——僱傭兵們彼此之間最後的一件禮物。這比起被俘和在痛苦中慢慢地死去要爽快得多。這是流行在僱傭兵中的一條不成文的規定,他們過去全都不得不如此幹過。
正午前不久,他們分手返回了艙房。
第99天來臨時,大家都早早起了床。夏農半夜就已起身,來到沃爾登伯格身旁,注視著舵房裡小型雷達的熒光屏上隱隱顯出的海岸輪廓。
“我需要你把船一直駛到肉眼能看見首都南面的距離內。”夏農對船長說。“明天早晨把船沿海岸向北開,這樣,正午時我們就能到達這一頭海域。”
說著,他用手指戳著贊格羅北方鄰國的海岸線。經過20來天的海上航行,他已逐步開始信任起這個德國船長來。沃爾登伯格自從在普洛切收下那筆錢後,一直在全心全意地履行著自己的職責,盡力完成任務。夏農深信戰鬥進行時,這個船長定會將船停在距海岸4 英里處,克拉倫斯南面不遠的海面上,隨時處於待命狀態。一旦步話機裡傳來戰鬥失利的訊息,他準會等到那些餘生者們能駕著小船僥倖逃到“托斯卡那號”上後,再全速駛向公海。不過,既然夏農實在抽不出人來留在船上監督,他也只有對沃爾登伯格深信不疑了。
夏農已調好船上無線電臺的頻率,恩丁曾叫他在當天正午發出第一個訊號。
清晨瞞珊而過,夏農從船上的望遠鏡裡,注視著贊格羅河人海口漸漸向後移去。沿這條漫長的海岸線,長著一片起伏不平低矮的紅樹叢。約莫9 點鐘光景,他從望遠鏡中看到綠色的海岸線上出現了一段空白,就在這空白之處坐落著克拉倫斯城。夏農把望遠鏡依次遞給了身邊的弗拉明克、朗加拉蒂、杜普里和塞姆勒,他們輪流靜靜地細看了一會兒望遠鏡中這個模糊不清的灰白點,然後焦慮不安地在甲板上徘徊著,一支接一支地抽著煙,緊張而又百般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