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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金梅比姚芸兒大了兩歲,過了年,也是十九歲了,這般年紀在清河村裡可算是老姑娘了,姚金梅前幾年便和鄰村秀才張旺訂了親,本該三年前就過門的,只不過未婚夫婿一直忙著鄉試,那婚期一拖再拖,只等今年鄉試一了,方才完婚。眼見著女兒一年比一年年紀大,也難怪姚母心急。
姚芸兒正在刷碗,聽母親說起來,便是輕聲道;“娘,張秀才是讀書人,等姐姐過門後,定不會讓她受委屈的,您甭擔心。”
姚芸兒知道母親生怕二姐似大姐那般,嫁個男人整日裡不是打就是罵的,於是趕忙兒出聲寬慰。
姚母卻是嘆了口氣,道;“我這心裡,這陣子總是七上八下的,又是盼著那張旺能考上舉人,又盼著他千萬別考上。”
聽了這話,姚芸兒美眸中浮起一抹疑惑,對著母親道;“娘,您這話是怎麼說的?咱們自然是要盼著張秀才考上舉人,這樣二姐也能跟著過好日子啊。”
姚母搖了搖頭,道;“傻孩子,這老話說的好,仗義每逢屠狗輩,負心皆是讀書人。我是怕這張旺若真考上了舉人,他們家要是悔婚,那可怎麼得了?”
姚芸兒聽著這話,心裡就是一咯噔,當下便是怔在了那裡,只覺得心裡隱隱的不安,卻又不知這股子不安從何而來,也不知該說什麼去安慰母親。
姚母轉過身子,就見女兒小臉蒼白,讓她瞧著心裡不忍,上前握住姚芸兒的小手,語重心長般的說了句;“芸兒,你嫁的姑爺雖是個屠戶,可為人仗義,心腸比誰都好,咱家若不是指著他,如今也不知是要落到什麼田地,娘只盼著那張旺,若有姑爺一般好,娘心裡也就知足了。”
姚芸兒心頭酸澀,只糯糯的說了聲;“娘,您別多想了,二姐會嫁個好人家的。”
姚母也不再多嘴,只點了點頭,拍了拍姚芸兒的小手,徑自轉過身子忙碌去了。
姚芸兒瞧著母親的背影,卻是沒來由的覺得惶然,那手中的碗再也刷不下去了,只在圍裙上匆匆抹了把手,去了堂屋找夫君。
袁武見小娘子朝著自己走來,一雙眼瞳秋水盈盈的,瓜子小臉上蒼白如雪,眉宇間浮著一抹悽然無助,讓他看著心裡頓時一緊,只從椅子上坐起身子,走到姚芸兒身邊低聲問了句;“怎麼了?”
見到他,姚芸兒心裡便是踏實了些,可身子還是有些不適,小手攥住男人的衣袖,小聲的說了句;“相公,我們回家吧。”
袁武見她臉色不好,便是反握住她的小手,與姚家的人打了招呼,也不理會姚家二老的挽留,攬著小娘子便出了門。
一路上,姚芸兒都是沉默不語,袁武將她扣在懷裡,直到回了家,男人的大手依然沒有鬆開,凝視著懷中的女子,又是問道;“剛才還好端端的,這是怎麼了?”
姚芸兒咬著唇,只垂著小臉,依舊是沉默不語。
袁武眉頭微皺,道;“是不是岳母和你說了什麼?”
姚芸兒一怔,想起母親方才在灶房說的那些話,心裡便是沒來由的發疼,發慌,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是覺得怕,她搖了搖頭,將身子埋在男人的懷裡,輕聲說了句;“相公,我害怕。”
“怕什麼?”袁武撫著她的後背,沉聲開口。
姚芸兒說不出來,只覺得一顆心被人攥在手裡,讓她打心眼裡的發虛,情不自禁的伸出胳膊,緊緊環住男人的腰身,聲音小的甚至咬人聽不清楚;“我怕你會被人搶走。”
男人耳力甚好,聽了這話便是輕嗤出聲,笑道;“早起還說我不怕羞,沒人搶,一頓飯的功夫,怎麼又變了?”
姚芸兒倚在他的懷裡,被他強健的臂膀箍著腰身,只覺得心頭說不出的安穩,便也覺得自己好笑一般,只不過聽母親說了幾句話,腦子裡就莫名其妙的轉了些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