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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待你才是。&rdo;
尋七突然就有些放鬆,氣氛也不再凝固,她掃過那張笑意盈盈的臉,說道:&ldo;如今形勢娘娘最是清楚不過了,此時不逃,更待何時。再者,我一走,娘娘便可後患無憂了,最希望我走的,不就是娘娘嗎。&rdo;
孟笙歌終於收起了笑臉,怒斥著她:&ldo;休要血口噴人,我何時希望你走了。&rdo;說著她臉上閃過一絲嘲諷的笑容:&ldo;你要逃走?你在怕什麼。&rdo;
一封摺好的信被一隻芊芊玉手放在了桌上,她突然無比鄭重的看著孟笙歌,說道:&ldo;待他回來,你便將這封信交給他。我話已至此,至於娘娘讓不讓我走,便是娘娘的事了。&rdo;
時間彷彿被一雙強有力的大手擒住,停住了疾速奔走的腳步。孟笙歌看著她走出院子,消失在拐角,終是什麼也不說。只是定定的看著那封潔白的信,終於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馬車在暮色中緩緩遠去,最終化為一個小黑點消失在遠方。孟笙歌站在城牆上,並無一絲興奮之色,有的卻是無限的悵然。她走了,然後呢,自己能取代他成為他的心上人嗎。
她知道,不能的。
她看過他提起她時的神情,那般的萬般情深,那般的無可取代。可笑的是她竟然以為只要白駒過隙,長久相伴,他定能將她放在心上。
夜晚的涼風席捲著河面淡淡的水汽拂上夜空,也拂動她垂在胸前的發。身後的婢女輕輕提醒道天色晚了,該回宮了。
她緊了緊披風,眼光無限綿長,收回的瞬間卻一寸寸的破裂開來。良久,一切都沉浸在了黑夜裡,缺了一塊的月亮懸在半空中,幾顆零零散散的的星星閃著微弱的光。彷彿黎明至時,一切都將塵歸塵,土歸土。
尋七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問道:&ldo;我們這是到哪了。&rdo;
璇璣拿過來一個水壺,驚喜的說道:&ldo;快到大燕邊境了,不出五日便可到達皇都。&rdo;
尋七坐正了身子,臉色有些恍惚,掀開轎簾看了看車外,零星的房屋飛馳而過。突然她猛的咳嗽了兩聲,臉色也變得慘白。她急忙抓住璇璣的手,語氣急切道:&ldo;能再快些嗎。&rdo;
璇璣臉色有些為難,說道:&ldo;這已是最快了,都累倒好幾匹馬了,而且這太過顛簸,殿下您身體本來就不好,便是快馬加鞭到了皇都,您也得累倒。&rdo;
因為怕引人耳目,馬車並不寬敞。兩人坐著還行,躺下便顯得有些擁擠了。尋七臉上浮起了一個蒼白的笑,說道:&ldo;我來替你看著,你快歇著吧。&rdo;
璇璣還想擺手,卻被尋七一個眼神制止了。璇璣見她堅持,只好乖乖躺下,不一會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馬車顛簸的厲害,尋七險些磕到頭。又走了半個時辰左右,馬車才平緩下來,她將璇璣身上滑下的薄被重新蓋上,面上再度浮起掩蓋不住的愁思,卻只是不斷的嘆著氣。
破敗的院子裡,偶有燕啼聲劃過耳畔。荊墨拉了拉蘇承昱的衣袖,怯怯的開口道:&ldo;少將軍,我們現在該怎麼辦?&rdo;
蘇承昱將目光投的很遠很遠,像是一條無盡的線,綿延到天的邊頭。那眼神裡有著太多複雜的情緒,或喜或悲,或怒或哀。他搖了搖頭,苦笑道:&ldo;我已不是少將軍了,以後都不會是了。&rdo;
荊墨含淚看著那臉上無限惆悵的男子,還想說些什麼,趙舒一臉沉重的走了過來,她也只好退開。趙舒平日裡溫潤柔和的神情此時變得無比沉重,環視了一下四周,低沉著聲音說道:&ldo;將軍給我爹來信了,信中只有一句話:七日後,正均之閣,朝戩令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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