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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遠處一指。
李衛國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見一幢灰色的四層大樓。
他指示哨兵說:“我叫李衛國,現在是你的旅長。我命令你站到哨位上去,履行哨兵職責,從現在起,不能再放任何人和豬出營區。還有,門口那三個木箱你給我看好了,丟了我拿你是問。”
哨兵這回沒含糊,咔地打個立正,跑步上崗去了。
李衛國快步朝辦公樓走去,邊走邊向四處看,情況簡直觸目驚心。
沿路兩旁的所有樓房都缺門少窗,八成是被人拆掉賣了。
衛生區無人打掃,垃圾橫陳,豬啊貓啊狗啦什麼的到處亂竄。
今天明明是元旦,卻感受不到過節的氣氛,看不見大紅的燈籠,看不見哪個連隊在搞文體活動,更看不見官兵的笑臉……
李衛國進了辦公樓發現這裡比門口更可憐,大廳裡靜悄悄的,連個打盹的哨兵也沒有,如入無人之境。
機關尚且如此,連隊可想而知。
一樓是後勤部,沒人。二樓是政治部,也沒人。
當他走到三層的樓梯口時,聽見走廊裡傳出搓麻將的聲音,噼噼啪啪震天價響。他皺著眉頭循聲而至,抬頭看門牌,是司令部作戰值班室。
作戰值班室向來是部隊的軍機重地,不僅在戰時戒備森嚴,平日裡也是門窗緊閉,閒人莫入。難道有人吃了豹子膽,敢在這裡打麻將不成?
門沒反鎖,虛掩著,輕輕一推就開了。
值班室面積不大不小,兩張桌子一張床,三個櫃子四扇窗,裡面煙霧繚繞,酒氣熏天。靠窗的值班桌椅缺胳膊少腿,破爛不堪,用一摞磚頭支撐著。桌角擺著一黑一紅兩個電話機,攤開的報紙佔據了大半個桌面,包著幾個沒蓋的飯盒,裡面是些吃剩的飯菜。再看牆角,垃圾堆成小山高。水泥地板上到處都是菸頭,十幾個白酒瓶像是對李衛國示威的地站成一圈。
第一章 禍不單行(13)
再往空地中間看,腿腳齊全的八仙桌上鋪著綠毛毯,四個少校圍成一圈,正在聚精會神碼牌,旅長大駕光臨居然連眼皮都不抬。
這四人清一色敞胸露懷,兩眼通紅,臉色焦黃。讓李衛國哭笑不得的是,其中有兩人還戴著鋼盔,不用問便知是輸家,輸得最慘的一個竟戴了三頂,摞得足足有一尺多高,一個鋼盔四斤多,三個將近十五斤,壓得此人脖子都縮排胸腔了。
李衛國心頭火苗呼呼往上躥,甚至能聽到血液撞擊血管壁的聲音,他彎腰抓起兩個酒瓶子舉過頭頂,然後狠狠地砸在地板上。
“砰!砰!”瓶子的碎裂聲震耳欲聾。
少校們聞聲而動,嘩地站了起來,鋼盔掉到地上叮咣亂響。
李衛國二話不說,一個箭步過去,揪住毯子奮力一扯,剛碼好的麻將牌頓時沖天而起,如天女散花般落在地上。
這還不算完,李衛國又使出劈掛腿,硬是把實木做成的八仙桌踹成了兩半。
“都給我站好!”李衛國指著四人怒吼道。
這個活閻王是誰呀?少校們面面相覷,不知是心虛的緣故,還是懾於上校的虎威,最終都乖乖地呈立正姿勢站好。
“挨個報報家門,好讓我知道你們都是哪路神仙。”李衛國咬牙切齒地喝道。
“我是作訓科長,我是軍務科長,我是幹部科長,我是營房科長。”少校們輪流作答。
軍務科長回答完以後,壯著膽子問了句:“你是?”
李衛國一字一頓說:“我是李衛國。”
四人身子猛地顫了一下,新任旅長?!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沒人通知一聲?
對他們來說,李衛國這個名字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如雷貫耳。
他是全軍聞名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