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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姿勢。身體的陰影投注在他面上，這樣的姿態帶著極壓迫的感官，但尤利西斯的氣質與他剛進入書房時的模樣沒有任何兩樣，甚至面上仍掛著和煦的微笑。

希瑞爾緩慢得眨了眨眼。抬著頭才能看到他的臉。

尤利西斯溫和得望進他眼裡去，笑容比陽光更溫暖明朗，讓那低低冷冷的聲音與此形成一個極大的反差，就像不是他發出來的一樣。

&ldo;尊敬的公爵閣下，您可憐的摯友已經等了這麼多年，還是沒能撬開您尊貴的嘴巴……所以他只能親自來問了。&rdo;

第24章 尤利西斯

希瑞爾沉默得與他僵持了許久，始終沒有把視線移開。彷彿只要扭開頭便代表輸了一樣。

冰藍的瞳眸空洞而靜寂，如同水的結晶般冷淡透徹，卻任憑怎樣觀察都探不出任何的情緒。而這雙眼所對的那雙眼瞳，有著陽光春風般和煦的暖色，比棕褐色要淺得多，倒如同貓一般的澄黃琥珀。

似乎永遠都是這樣溫暖的表象……如果忽略了暖光中淡淡的幾不可見冷芒的話。

&ldo;你要跟我較勁到什麼時候？&rdo;希瑞爾平靜道，&ldo;我記得你向來不是個好奇心太強烈的人。&rdo;

尤利西斯將上半身微微向上提了提，空出角度來仔細端詳他的臉，許久後才眯眼笑開，伸手將遮著希瑞爾眼角的一縷髮絲輕輕繞到他發後，好整以暇道：&ldo;不，你知道的，對於你，我的好奇心永遠都不嫌多。&rdo;

他的聲音溫緩得像是哄孩子般，微微上翹的唇角勾著幾分調皮的捉弄。一張臉完全看不出年紀，既有屬於年輕人的朝氣和明朗，又帶著長者式的睿智與從容。

他像是一泊湖水，即使望不到底，還是明澈動人的綠，陽光下甚至會顯現出介於銀色與藍色般的美麗光色，沒有絲毫屬於陰影世界掌權者的灰暗詭譎。

希瑞爾略微偏頭側開他的手，把託著下巴的胳膊放下，坐直身體試圖把自己從這個過於曖昧的境地中解救出來，但是尤利西斯覺察到他這個意圖之後，一點都沒客氣得把另一隻手也撐到了椅背邊緣。

現在他似乎整個人都被眼前這個男人禁錮住，壓迫感倒是次要，這個姿態讓人覺得著實不爽。

&ldo;尤利西斯。&rdo;希瑞爾緩慢得喚了他一聲，語氣中帶著警告。

&ldo;告訴我答案，希瑞爾。&rdo;他微微笑著，越是這樣笑，越是沒有任何動搖。

&ldo;你不應該知道。&rdo;希瑞爾同樣堅持己見，&ldo;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應該知道。&rdo;

尤利西斯沉默得凝望了他片刻，似乎在探究他這樣說的緣由。然後他緩緩鬆開手，直起腰身，居高臨下望著他的臉，視線仍然沒有離開那雙冰眸。

他修長的手指順著一縷發輕輕觸碰到他的臉，似乎只是無意識的動作，因為彼此的眼眸都在交換著某種不知名的資訊，最後他說：&ldo;你不會想要我親自去查的。&rdo;

幾乎是話音落地的瞬間，希瑞爾眸中一黯，自瞳眸深處驟然卷集起的風暴充溢了瞳仁各個部位。越是生氣的時候，他的瞳色看上去越淺。若是冰上燃起火焰，凍結的巖漿上輝華出動態時的色澤，那麼定然就是這種模樣。

&ldo;我生氣了。&rdo;希瑞爾一把抓下扣在臉頰上的那隻手，冷冷甩開，&ldo;離我遠點‐‐我現在不想看見你。&rdo;

他起身就準備往外走，馬上又被攬著肩膀按回到椅子上。尤利西斯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無奈表情：&ldo;好吧好吧，是我的錯…&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