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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夏初帶著兒子回來。
小男孩臉上戴著口罩，遮住大半張臉，只露一雙清秀的眉眼。方寧乍一看，心裡閃過一絲異樣，覺得這眉毛眼睛似曾相識。
季穆正在開會，接到她的電話。
沒說其他的，讓他下班的時候順路給女兒買磨牙棒或者磨牙餅乾。
他應下。
快掛電話時，她頓了頓，又說：&ldo;我今天遇到夏初了。&rdo;
&ldo;嗯。&rdo;
方寧繼續說：&ldo;在醫院碰見的。&rdo;
他問了句，&ldo;她怎麼了？&rdo;
&ldo;她沒怎麼。&rdo;
他安靜聽著。
她嗓音似笑非笑地傳過來，&ldo;安安不是幫助一個學生才受傷嗎，那小孩是她兒子，你說是不是很巧？&rdo;
&ldo;兒子？&rdo;
她停頓時間有點久。
&ldo;是呀，你不知道嗎？&rdo;
第51章
&ldo;不知道。&rdo;季穆說。
方寧不疑他會說假話。
那就是夏初生了孩子沒有讓他知道。
為什麼不讓他知道？
想到那雙神似的眉眼，兩人同對花粉過敏的共同點，懷疑的種子一旦萌芽，就開始瘋狂生長。
方寧莫名直覺那就是他兒子。
默了默，她說：&ldo;那孩子長得挺像你，不會是你的吧？&rdo;
&ldo;你能不能想點有用的？&rdo;他說。
這話間接否認了孩子是他的。
他說不是，那應該就不是。
方寧卻仍懷疑，&ldo;真不是？&rdo;
他把電話掛了。
方寧心裡罵了句，給他傳了張照片。
&ldo;你自己看，是不是特別像！&rdo;
季穆點開。
是方安和一個小男孩的合影。
夏初的兒子。
他仔細看了眼，回她道：&ldo;哪裡像？&rdo;
她回：&ldo;眉毛眼睛，無一不像。&rdo;
他沒再回。
她啪啪又發來一條。
&ldo;你心虛了！&rdo;
他回：&ldo;我在開會，別鬧。&rdo;
方寧沒再揪著這個問題沒完。
丟開電話，她靜坐了會兒，心裡卻一直不能平靜。
季穆下班回家，發現她看他的眼神依然充滿懷疑。他沒理，專心陪女兒玩耍。
等到夜深人靜，把她摁倒。
他才威脅道：&ldo;忍你很久了啊，你再用這種眼神看我試試？&rdo;
她嚷嚷，&ldo;我怎麼覺得他就是你兒子呢！&rdo;職業病一上頭，她盯著他，道：&ldo;你敢不敢去驗個dna？&rdo;
他氣笑，&ldo;驗可以，不是呢？&rdo;
她冷哼：&ldo;不是最好，不然這日子就別過了，我不給人當後媽！&rdo;
他眼神靜下，&ldo;你認真的？&rdo;
&ldo;那不然。&rdo;
然後，抬手就去拔他頭髮，確定毛囊完整，方寧從他身下鑽出來。
季穆背靠床頭，冷眼看著她下床，把頭髮放進一隻透明的小袋子裡，裡面還有一塊兒紙巾包裹的咀嚼過的口香糖，一看就是早有預謀。
把兩份檢材放到一起，她不放心說：&ldo;你別給我偷換了啊。&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