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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臉睡，她生氣地踹了他兩腳。
他沒醒。
她生了一夜悶氣。
天亮後，那個夢記得還很清楚，方寧再看他臉就覺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怎麼看怎麼氣人。
季穆跟她講話。
她不是翻白眼，就是冷哼。
偏偏這些動作表情她做起來又非常可愛。
他倒沒不耐煩。
晾她片刻，吃早餐時開口問她：&ldo;我哪裡得罪你了？&rdo;
&ldo;夢裡。&rdo;
&ldo;……&rdo;
他淡淡瞥她眼，&ldo;別無理取鬧。&rdo;
嘖嘖嘖。
她不停搖頭，表情失望，&ldo;女人生氣的時候，最煩從你們男人嘴裡聽見&l;無理取鬧&r;這四個字，這是大忌懂嗎？枉我煞費苦心培養你這麼久，這點真理到現在都還沒掌握。&rdo;語重心長的口氣，&ldo;婚姻是門學問，請拿出你上學時超級學霸的高水準，不要逼我給你打個不及格的分數，ok？&rdo;
&ldo;那我可不可以給你打分？&rdo;
她皺眉，不悅：&ldo;難道我在你心裡不是滿分？&rdo;
他無法昧著良心說是，於是用沉默作答。
&ldo;朽木不可雕也……&rdo;她像個老夫子嘆息搖頭。
季穆安靜吃早餐，屋子裡就只有她一個人碎碎唸的聲音。他聽著，不易察覺地笑了下。
&ldo;咱們什麼時候去江城？&rdo;她問。
&ldo;不去。&rdo;
&ldo;為什麼？&rdo;她頓了頓，&ldo;你難道不擔心淼淼？不想見見你兄弟嗎？&rdo;
&ldo;沒時間。&rdo;
她不贊同，&ldo;工作重要還是家人重要？&rdo;
&ldo;過兩天他們來這兒。&rdo;
&ldo;哦。&rdo;
她似乎很想去。
見誰。
不言而喻。
季穆淡道：&ldo;你要想去就去。&rdo;
方寧繞到他身邊坐下，拜託地看著他，&ldo;那你跟我一起，不然我一個人去有點尷尬。&rdo;
&ldo;哪裡尷尬？&rdo;
&ldo;你明知故問。&rdo;
&ldo;我沒時間。&rdo;
她豪邁地道：&ldo;我買你的時間行嗎？你一個小時多少錢，開個價吧！&rdo;
他沒理，專心吃早餐。
&ldo;五十？一百？&rdo;她拍桌，&ldo;這樣吧，我按你年薪買你兩天，你看行不行？&rdo;
&ldo;你年薪多少？&rdo;
&ldo;3億。&rdo;
&ldo;……&rdo;
她哈哈哈，&ldo;別吹牛，我跟你說認真的。&rdo;
&ldo;不信就算。&rdo;
&ldo;……&rdo;
她商量，&ldo;這價格著實有點貴，打個欠條先，行不行？&rdo;
&ldo;不行。&rdo;
她跑回房間，拿了一隻結婚時，婆婆給她的玉鐲子，忍痛遞給他道：&ldo;這能買你十天半個月了吧？&rdo;
&ldo;我又不能戴。&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