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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從未認真地交過手。
第一次是在房簷之上,江嶼被束著手,卻搶有先機,二人僵持片刻。
第二次是在那雪夜裡,江嶼神智盡數被擾亂,只是不管不顧地一味進攻,被對方一把挑了劍。
這是第三次,也是唯一正常的一次。
論力氣與體型,江嶼自是比不上對方,但若在身法的柔韌與敏捷上,或許要比蕭向翎更勝一籌。
蕭向翎拔劍出鞘,頷首道,「殿下先請。」
話音未落,江嶼的身體已經迅速向前衝出,足下輕快,連一絲清雪也沒踏起來。
對方舉劍格擋,側身滑步以對。
而那雙劍相觸的瞬間,卻並未發出多大聲響。道是江嶼這一劍表面氣勢洶洶,實則只是裝做樣子,聲東擊西,落地的瞬間立刻轉身挑劍,劍意如蛇一般柔韌狡猾,直指對方喉嚨。
而蕭向翎卻沒從手上接這一劍,剎那間腳下微動,只是在江嶼腿前微微阻了力,便使這劍意消退大半。
伴隨著清脆的兩聲響,江嶼手中的軟劍再次被挑飛,落到一旁的空地上。
「太急了。」蕭向翎評價道。
劍被挑飛,江嶼臉上絲毫不見頹唐之色,眸中竟是放著光。
「再來。」他微喘著開口。
他完全按照剛剛的套路進攻,只是這次出劍前腳下邁得更開,便於閃動。
而蕭向翎此回,竟是用劍尖徑直抵住了他的劍。
看上去只是輕輕一點。
但江嶼卻覺得劍彷彿刺進銅牆鐵壁之中,再也無法前進一分,而後便是洶湧如潮水的力度回擊而來。對方的劍法像是深不見底的汪洋,無論他如何出招,都有無數種方法來破解,教他連試探底線的機會都沒有。
「太瘋了。」軟劍第二次被挑飛後,蕭向翎說著。
「再來。」江嶼不服,劍一次次被挑飛,卻始終堅持用一個路子進攻,任由對方換著法子破解。
來往了數十次,江嶼的手臂已經痠麻脹痛,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而蕭向翎也始終沉默應對著,沒有開口。
他再一次出劍。
而這回,蕭向翎並沒急著挑劍,而是順勢借力將江嶼的劍身前移,只是將其向左擺了幾寸。
劍走到了極致,江嶼才反應過來,對方這是在帶他出劍。
「不偏一毫,不遲一瞬。」
蕭向翎一邊說著,一邊勾住江嶼持劍的手臂,用力往自己的方向帶。
帶過的一瞬,江嶼頭上系的髮帶飄在半空,最後竟是打了兩個彎落下,末梢恰好掃過蕭向翎眉間。
只是綢帶的質感,卻只覺有些癢。
蕭向翎指間微緊,攥住江嶼手臂的力氣便大了幾分。
雖然腳下有幾分狼狽,但江嶼卻立刻頓悟到了自己之前的問題所在。他並未停歇,而是再次出劍。
他凝神於劍尖,將那不確定因素穩在了最小的範疇,從足下到腰間,身體急速向前。在那一瞬間周遭的景物都倉促略過,全身都只專注在對方那玄黑的劍身之上。
又有兩聲脆響響起。
劍從手中飛出,鏗然落地。
江嶼想轉身去撿,卻瞬間僵在原地。
這次飛出去的那把劍通體玄黑,落下去的響聲比之前每一次都要重上幾分。
是蕭向翎的劍。
江嶼舉劍站在原地,由於喘息肩膀劇烈地起伏著,額頭淺淺地滲出一層薄汗,握劍的手指卻冰涼。
挑飛了對方的劍,他卻並未對此感到興奮,只是沉默地看著對方俯身將劍拾起,隨後輕聲說道,「你是故意的。」
「此事急不得。」蕭向翎並未正面回答,「剛才你那一招劍走偏鋒,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