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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門四周潛伏著的黑衣人也伺機緊跟其後。
路旁執勤的衛兵似乎早就被人刻意支開,整條路上安靜得詭異。
顧淵還沒從剛剛的驚嚇勁中緩過來,盯著江嶼蒼白的臉色手足無措。
「別怕,我死不了。」江嶼盯著顧淵的眼睛,輕聲說道。
「殿下,您是中毒了還是……沒有?」
江嶼沒搭話,沒承認也沒否定。
「那您是如何知道,那酒中有毒?」顧淵繼續問道。
江嶼看著顧淵惶恐的眸子,從那雙眼中,看到了剛剛殿中自己血濺白衣的場景。
「看出來的。」他突然笑道。
他從出生到現在,一直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異能——可以透過他人之眼,看到其心中最深的恐懼。
這個異能,教江嶼看破麵皮下人們藏著掖著的真心,也在他人意圖陷害之時令他免於一難。
但這朝堂之上不比江湖之遠,人心難測。他們眼中的東西,帶著欲,沾著血。
這個異能便令他疲憊倦怠,有苦難出。
每一次抬眸,都像是在刀刃上繞了一圈,將每個人最陰暗的念頭一覽無餘。
只是,江嶼還從顧淵的眼中看見了另一些零碎的片段
泛著青灰的鴆酒、蒼涼破敗的偏宮,以及那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美人。
江嶼眸光微動,上身向前探去,溫和而不失少年清雅的聲音響起。
「顧淵,我問你一事。」
「殿下您講。」
「十七年前,我母妃死的時候……」
顧淵微微睜大了雙眼。
——哐當。
江嶼的話音被一聲劇烈的震響打斷,馬車像被阻斷一般戛然而止,車內二人重重撞上了車壁。
「什麼人!」顧淵驚道,剛想挑開車簾向外看,一道劍光卻先於他的動作從車窗外刺了進來,正好在顧淵鼻尖前一寸處堪堪停住。
與此同時,駕馬的車夫在一聲刺耳的「撲嗤」聲中,緩緩倒了下去。
電光石火間,江嶼的左手下意識伸向車後的軟墊,拔出一把小臂長的軟劍。
這種劍在韌而不在重,適閤中近距離戰,對於持劍人的巧勁要求極高。
最重要的是,它小而短,方便藏匿,可以插-進軟墊之中而不露頭尾。
江嶼用兩根手指按下顧淵的肩頭,同時向窗外問道,「攔車何人,可是手頭緊迫,需要金銀?」
車外無人應聲,只有細碎到幾乎聽不見的腳步聲有節奏地響起,將馬車圍了個嚴嚴實實。
二人心一沉。
江嶼問話的意思很明顯,黑衣人是要錢還是要人命。
但他們訓練有素的步伐與靜默的對峙都表明,情況是後者。
「還請七殿下出來說話吧。」車外有人開口。
似是與之相應,空中有微雨墜下。
江嶼將軟劍藏進左袖口內,回頭與顧淵對視,無聲吐出三個字。
顧淵立刻便懂了江嶼的意思,他轉身向車外跳去,在破開車門的一瞬間擺身上馬,狠狠對著馬背抽了一下。
黑馬受了驚,撒蹄狂奔。而車外黑衣人也才反應過來車外人不是江嶼,亂箭密密麻麻地射過來。
風聲被飛奔的馬蹄撕碎,雨勢霎時加大,遠處若有驚雷震起。
只聽嗖的一聲,利箭破空的銳利聲音響起。
江嶼憑藉著本能迅速偏頭,隨著車身巨震,一根羽箭竟徑直插在了江嶼頭部剛剛的位置上面。拉弓的力度極大,箭尾仍在微微震顫著。
車門被撞碎,車外黑衣人幾乎與馬車並行而刺。江嶼微眯眼睛,隨後竟是一把扯下了車後方的箭頭,反手將其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