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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沒說,朝他們各看幾眼,閉上眼睛逕自睡覺。三個人揣了不同的心思,桑柔隱隱感覺到這次可言變了許多,比較沉默不像以前那樣活潑樂觀,猜測大約跟李青揚脫不了關係,可能暗戀的心又碰軟釘子了吧……這樣想著,她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天際泛白,他們一起出了火車站,搭了輛計程車回到家中。
桑柔兩眼乾澀,還沒清醒,回到久違的房間倒頭就睡,桑媽媽嘀咕了幾句,將她幫行李包收起來。還是自己的被窩舒服,她閉上眼睛,卻發現自己意識越發清醒,眼前先是浮過原哲的臉,緊接著又交疊出韓陌言的臉,後來怎麼都揮之不去,搞得她只能一骨碌自床上坐起來,忿忿地瞪著窗外。
那日他約她見面,她硬著心說&ldo;他們倆已經結束了&rdo;,其實心還在疼痛,雖然原哲對她很好,可是,當韓陌言出現的時候,那種失落與淡淡的心酸還是揮之不去。或許,很多的初戀都充滿苦澀,要忘記和徹底擺脫怎麼會那麼難呢?
當天晚上,韓陌言和可言過來吃飯,桑柔一點準備都沒有,怔怔地坐在飯桌上。桑媽媽一臉親切的笑容,說:&ldo;小柔啊,還沒睡清醒嗎?陌言上次寒假沒回來,這次啊,媽媽特意做了好吃的,讓你們一起嘗嘗。&rdo;
&ldo;媽……&rdo;桑柔嘟嘟嘴,一眼看明白了媽媽的意圖。如果是以前,韓陌言跟自己坐一起吃飯,她定會興奮不已,可是現在她的心情說不出的複雜,甚至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韓陌言笑著說:&ldo;好久沒吃阿姨做的菜了,在學校時老掛念著呢。&rdo;
&ldo;呵呵,那你今天就多吃點,你要喜歡啊,這個暑假想來吃就來,別客氣啊。&rdo;有人捧自己的場,桑媽媽別提多高興。
桑柔皺起眉頭瞥了韓陌言一眼,連嘆氣都省略在腹中。她拿起湯匙舀了一大碗湯,顧自喝起來。
韓陌言看著她,笑容溫柔:&ldo;怎麼?小柔不歡迎我來嗎?&rdo;
桑柔沒想到他會直接點到自己的名,差點嗆倒:&ldo;咳……是來吃我媽做的菜,關我什麼事。&rdo;
&ldo;你這孩子,怎麼幾個月不見變成這副德行?陌言哪得罪你了?&rdo;桑媽媽狐疑地目光在他們臉上兜了一圈,見韓陌言笑容自若正溫柔地凝視著自己的女兒,眼睛亮了起來:&ldo;小柔,你跟可言、陌言都在北京,離得近,媽媽才放心。你看陌言大哥多有出息,這個暑假有時間就多跟著多學習學習。&rdo;
桑柔抬眼,正好對上韓陌言密實的目光,像一張網罩下來,搞得她心莫名慌了一下:&ldo;媽,我都已經上大學了!才回來第一天,你就開始叨唸,煩不煩啊!&rdo;
&ldo;我這還是不是為你好嗎?成天這麼任性,讓陌言看笑話了。&rdo;
可言終於笑嘻嘻開口:&ldo;阿姨,我們學的專業和我哥完全不一樣,大哥也教不了我們什麼的,而且我放暑假了只想輕鬆玩玩呢,小柔可以陪我。&rdo;
桑媽媽又看了桑柔幾眼:&ldo;你們兩個女孩子自己玩嗎?如果要出去什麼的,還是帶上你大哥好,這樣安全,我們大人也比較放心。&rdo;
桑柔緊握著湯匙,無奈地喝一口湯,看來媽媽是正式開始要撮合自己與韓陌言了。
她該怎麼辦?她的心……還有原哲……
這個暑假,天氣炎熱,讓人心情煩悶,就像太陽下一直趕路的人,特別容易產生眩暈,當人走到陰涼處,只感覺眼前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