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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存貨中的最後一瓶體力藥劑撒一半在脖子上,再嚥下半瓶,說話漏風的喉嚨終於好了大半。
阿廣此時拖著痠軟的身軀開始在一地的廢墟中尋找還擁有生命體徵的活物。
“咔!”
一隻戴著墨綠色甲殼的四指手爪自廢墟的一處窪地中伸出,在接觸到空氣之後,那墨綠色甲殼便緩緩隨風消逝。
其中佈滿細小傷痕的手掌,撥開浮在上面的灰塵與建築碎片,一個赤裸著上身的短髮青年大聲咳嗽著,從灰燼堆中坐了起來。
褚寒推了一下鼻樑,發現眼鏡早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不遠處的阿廣見他醒過來,便繼續努力著,扒拉著一切可能有人的地方。
褚寒感覺渾身都快炸開,剛剛坐起來簡單緩了一會便再度撲通一聲躺下。
躺下的瞬間便和大樹上的一個傢伙大眼瞪小眼。
指揮著阿廣將掛在樹上的啵啵摘下來,對方此時已經稍微恢復了一點神智,可惜的是那一頭肆意飛揚的粉色長髮。
因為被火焰撩到了一部分,此刻半是長長的粉色半是短短的黑色,看起來格外滑稽。
拉弓的右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齊腕兒削去,但傷口處卻覆蓋著一層紫色的粘液。
生命無憂,甚至都沒有多少血跡冒出來。
從灰燼中拖出的褚寒就倒黴的多。
一條左腿被崩飛的大門碎塊兒幾乎碾成了肉醬,竟是從啵啵手臂上的粘液處勻了一部分,這才勉強止住了鮮血。
二人都覺得這個破遊戲痛覺復刻了100簡直就是一大敗筆。
在三人的合力下,終於從褚寒的不遠處拽著頭髮拖出一個壯碩的身影。
雖然沒有了雙臂,但是呼吸依舊穩重,甚至心臟都跳動得十分有力。
拔掉了背上的大半碎片後,身上冒起的血色火焰飛速的將傷口燒糊,痛不痛不知道,血反正是止住了。
這是經過爆炸後唯一剩下的王玖。
褚寒伸出手掌,自掌心處裂開帶有鋸齒的口子,口子中寥寥的開始往外爬出只細小的怪異蟲子。
經此一役,他之前源源不斷的蟲子被消耗了八九分,此刻連他最擅長的變身也做不到了。
一朝回到解放前。
他苦笑了一聲,但是看著遠處四射金光的巨大火球,隔著南北通透的大洞向他們的面上投下一縷金色的恩賜。
“贏了。”
“嗯,贏了。”
啵啵左手卷著自己被燒糊一碰就碎的黑色長髮,原本張口閉口必帶媽,隨隨便便問候全家的火爆性子,此刻也格外安靜。
憋了半天,享受著拂過臉上的微風以及暖暖的日光,最後只蹦出來幾個殺傷力極微小的字兒:
“……以後再也不接你的活兒了。”
狂戰士老哥依舊雙目緊閉,低垂著頭,彷彿還在昏迷。
褚寒從道具欄中取出那一扇銀色的手持鏡,在爆炸過後,原本缺失的兩塊碎片此刻已經全部補齊。
整個鏡子銀光閃爍,卻照人無影。
只有在照見王玖的時候才能顯現出鏡子裡的影象。
咋用?
也許只有笑笑貓知道了。
褚寒穿了根繩掛在王玖脖子上。
“哎,那個誰?”
啵啵想起來後半段兒和他並肩作戰的大高個兒,撿起來旁邊一塊碎石扔到了阿廣的腦袋上。
“你還回你那個公會嗎?!”
和他們靠坐在一棵樹後面的阿廣沉默不語。
已經習慣了被呼來喝去,按照既定的計劃進行行動,卻最後慘遭隊友背叛了他,在此刻沉思了許久。
最終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