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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霧翻滾的窗外，
傳來巨獸惱怒的咆哮，僅剩一隻眼的模糊人形緊緊貼在玻璃上。
蜷縮在小小椅子上的王玖嘴角帶笑，死死盯著窗外的影子。
在成片蠟作的模型中，幾個微微顫抖的活孩子顯得有些突兀。
桌上分裂成兩半兒的院長眼睛轉了一下。
體內跳動的火苗似乎小了一點點。
被王玖那過於富有侵略性的眼神給盯的有些難受，窗外的人影也顧不上貪婪的看著孩子們，
轉而悄悄地退去。
等到人影連同身邊的紅霧都逐漸消失不見。
講臺上的院長也驅使著雙手，強行將自己的兩半兒撕裂的身軀重新黏合。
甚至還有功夫將面龐打磨光滑。
但是其蠟作的身軀上多出了一些細小的裂痕。
後門處傳來響動。
在孩子們驚詫的目光中，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竄出的王玖還是吃了個閉門羹。
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模糊的人影逐漸消失在紅霧的深處。
天空上降下的巨手又被砸斷了一個指節，之前的傷口膨脹發紫，
看起來即將壞死。
相對的，牛大叔好像也受了很嚴重的傷。
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王玖小心翼翼地將孩子們送回了地道，
隨後目標明確，
直指2樓的臥室。
進門後隨手擋開兩個布孩子的撲咬。
他發現空置的小床已經越來越多，地上斷裂的束縛帶宛如海藻一般。
“亮亮，出來。”
角落中的布孩子有些不情願的現身，在他開口之前，王玖便已經一把抓住了他。
臉上滿是笑容。
“亮亮，好孩子，告訴我你之前都看到過什麼？”
那布孩子沒想到王玖會這麼冒犯自己。
肉眼中迅速陰沉下來，眼瞅著要指揮著其他孩子將王玖撕咬成骨肉相連。
但這時他聽到了王玖的後半句:
“我的意思是，在你被送出去之後，你都看到過什麼？”
咔！
隨著亮亮的動作，所有布孩子們的動作戛然而止。
那雙鑲嵌在布娃娃上的人眼也多出了幾分色彩。
他緊盯著王九看了一會兒，最後嘆了一口氣
“雖然……來不及了。
不過告訴你也無妨。”
隨著那些滿地亂爬的孩子們逐漸回到自己的小床。
亮亮幽幽的聲音從黑暗中響起:
“我，曾經被小白親手送出福利院，
但等我回來的時候，
一切已經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
當王玖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傳來的是孩子們嘰嘰喳喳的笑鬧聲。
期間夾雜著牛大叔一些哎呦哎呦的咳嗽。
回來了。
他揉了揉臉走出門外，被孩子們纏的不行的牛大叔可算是找到了主心骨。
看著對方臉上的口罩，王玖愣了一下。
“您這是怎麼了？”
“咳咳……害，這兩天兒巡夜有點兒著涼了，不礙事。”
牛大叔攏了攏衣服，那雙蒼老的眼睛裡面透露出一些疲憊。
“院長呢？”
“在辦公室，但是好像挺忙的……”
給孩子們先在階梯教室裡放了個動畫片兒，王玖重新上到2樓，
隔著一扇門，他都能聽到院長在裡面兒發出的奇怪聲音。
他似乎一直在自言自語，又有時發出責怪的低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