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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又像是想起什麼一般,意味深長地眨了眨眼。
“不過有些事情,你大概還是有必要知道一下。”
傍晚,姜白榆推開熟悉的房門時,少見地對上一片昏暗的客廳。
窗簾被人拉起,再絢爛的晚霞也沒能穿過縫隙,給室內帶來半分光亮。
姜白榆穿過黑暗,靠著另一道身影,徑直坐在了沙發上。
很快,腰間圈上一雙手臂,如藤蔓般攀附、收緊。宋紀伏在他頸間,輕輕蹭了蹭,語氣與平常相比並沒有什麼變化。
“寶貝,你回來得好晚。”
姜白榆沒應,任由對方將壓倒,細密的吻理所當然地印在他的唇上,擠壓、研磨,姜白榆顫了顫眼睫,在男人深入時緩慢地回吻。
或許是他的回應表現得如同離開時的告別,給了男人某種奇怪的錯覺,姜白榆只覺得唇上的力道驀地加重,僅存的呼吸被毫不留情地攝取,片刻後,舌根傳來被吮吸過度的疼痛。
直到這場深吻結束,姜白榆也因為缺氧而感到有些暈頭轉向。
宋紀自上而下俯視著他,神色隱在黑暗中看不分明,他一隻手圈在姜白榆的腰,另一隻手搭在他的脊背上緩慢地拍撫,直到姜白榆呼吸變得平緩,男人才垂下頭,輕輕地蹭了蹭他的鼻尖。
“秦枝和你說了什麼?”
“……”
“乖孩子,告訴我。”
“比起這個。”姜白榆不答反問,神色平靜地回視,“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告訴我。”
“你真想知道?”
“嗯。”
“那或許不會讓你感到愉快。”
“沒關係。”姜白榆抬手,輕輕搭住他的後頸,“你總要給我看的。”
“真正的你。”
姜白榆和宋紀一起回了趟宋家老宅。
在那座莊重巍峨的宅邸,那間他被囚|禁過的房間裡,姜白榆看見了很多屬於他的照片。
那些照片涵蓋了他人生中能夠被相機收錄的所有場景,其中大多數屬於他和宋紀分別後的三年間。
密密麻麻,覆蓋了房間內所有能夠被人目光所觸及的邊角。
正中間的那張大床上,擺放著一條疊得很整齊卻有些陳舊的圍巾。
從哪些泛起線球的邊角,不難看出經常被人反覆撫摸的痕跡。
“害怕嗎?”
聲音從姜白榆身後響起,宋紀越過他,伸手觸控貼在牆上的這些照片,抵著他的頸側輕輕一笑,“看見這些,害怕嗎?”
姜白榆偏過頭,在宋紀臉上,他看見了少見的痴迷與狂熱,有一瞬間,讓他彷彿錯覺看見了某些信仰虔誠的信教徒。
害怕嗎?
不害怕。
他從這滿牆的照片中,直面了宋紀的愛。
沉重的,扭曲的,瘋狂的,又近乎偏執的愛。
“不能看見你的時候,我真的會瘋掉的。”
“原諒我吧。”
纏綿的吻落在他的耳垂,在這時候,姜白榆不知怎麼忽然想起了秦枝曾經直白地吐露出的那句話——“宋家人都有病。”
“宋紀。”
“嗯?”
“你真的是個瘋子。”
被這麼說的人沒有生氣,反倒笑意更甚,“我是。”
這麼說著,宋紀退開一些,邁向房間的中央,向姜白榆伸出了手,“寶貝,過來。”
姜白榆站在原地看了他一會兒,直到宋紀險些維持不住面上的溫和,才向前伸手搭上對方的手掌。
貼合的手掌被人扣緊,也是這時,姜白榆才發覺男人素來溫暖乾燥的手掌不知道什麼時候沁出了一層薄汗。
“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