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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預想當中忙碌卻充實的大學生活。
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原本既定當中的軌道上走。
只是非常偶爾的時候, 姜白榆從實驗室或教學樓走出來,會下意識地偏頭看向一側的路燈。
當他因為晚歸而不得已透過漆黑的巷道時, 身後也總有一雙眼睛在隱秘地跟隨,像一隻分外安靜的守護靈,但是當姜白榆踏出巷子後回頭看去時, 深邃的道路盡頭卻沒有任何身影。
但姜白榆沒再去追究這些亦真亦假的“巧合”和“錯覺”他既沒有刻意地忽略, 卻也不再因為一點小事而走神。
宋紀的出現, 是姜白榆原本平穩的生活當中唯一的偏軌,而他也將如自己曾對對方所說的那樣,一步一步、專心走好眼下的路。
期末考試將近,姜白榆的生活又變得更加忙碌起來,於是那些藏在細枝末節裡的回憶被各種紛至杳來的資訊所衝散, 輕輕掩進記憶的長河裡。
之前的比賽取得了預想當中的好結果, 姜白榆所在的小組獲得了一筆頗為豐厚的獎金,加上之前透過家教和打工攢下的錢,姜白榆手上也有了一部分足夠他用以額外開銷的積蓄。
他原本計劃著從攢下的錢中抽出一部分, 在學期結束後帶著姜澍在城市周邊玩轉一圈, 但是還沒等他將計劃落實, 意外卻先一步來臨。
最後一門考試結束的當天晚上, 姜白榆接到了一通意料之外的電話。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有些陌生的嗓音,姜白榆難得猶豫, 思索著究竟要不要按照對方所說的做。
隔著一道電話線,齊若的聲音在虛弱中又顯得格外沙啞, “我在這兒沒什麼朋友……好歹是同寢的室友一場,只是幫忙把我接回去而已……不用這麼絕情吧?”
姜白榆察覺電話那頭的人語氣似乎有些不對勁,他頓了頓,還是同意,“你把地址發給我。”
當姜白榆來到對方指定的酒吧的時候,偌大的包房內已經就只有齊若一個人,對方癱在中間的沙發椅上,周圍的地面上一片狼藉,菸蒂和酒水混了一地,酒瓶七零八落地堆了滿桌。
原本在進入這個場所之前,姜白榆已經做好了準備,假設一旦察覺不對就會立刻報警或者直接往緊急出口跑,但是現在——
姜白榆擰著眉頭走進,抬手拍了拍在沙發上躺著的人,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過了好半晌,齊若才有了反應,對方先是掀開眼皮冷著臉盯著他看了幾秒,隨後才慢悠悠地從軟墊上直起身。
齊若抬起頭,看著眼前站得筆直的人影,自嘲式地扯了扯嘴角,“你來了…你還真來了。”
姜白榆沒理會他的態度,把人扶起來帶出了酒吧,正準備拿出手機打車時,身側始終沒什麼動靜的齊若卻忽然開口,“不用了,我已經打好了。”
在回去的路上,兩個人坐在後座,各自靠著窗,彼此都沒有說話。齊若眼看著已經稍微酒醒過來,但也只是沉著臉將目光望向窗外。
姜白榆沒什麼要和對方搭話的意思,但是過了一會兒,齊若偏過臉,倏地叫了他的名字。
“姜白榆。”
“你今天會來這裡,是因為可憐我麼?”
“……可憐?”
姜白榆沉默地將車窗搖低,讓冷風灌進,將車間的酒氣吹散,又悠悠地關上車窗,這才偏過頭,目光沉靜地看向因為吹了冷風而皺起眉頭的齊若,“你哪裡可憐?”
沒有管齊若一瞬間壓低的眉眼,姜白榆收回視線,語氣平淡地陳述,“你身體健康、親人未曾離世、家庭條件良好、在國內頂尖的高等學府接受教育……這些每一條單拎出來,都是許多人可望而不可求、甚至為之奮鬥一生的。”
“——你哪裡可憐?”
齊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