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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禾安不覺得意外,她拿回四方鏡,放在桌邊,用一面乾淨手帕墊著。
商淮不太能吃辣,但又偏好這一口,嘴唇被刺激得彤紅,吃到後面一直在灌水,同時招呼在外間伺候的女使結賬。
糕點一籠三個,因為陸嶼然早早撂下筷子,那籠翠玉豆糕還剩一塊無人問津,看得溫禾安很是發愁。
商淮拿陸嶼然的靈莊腰牌爽快地劃賬,一轉頭準備起身回去了,但見溫禾安用牛油紙將翠玉豆糕包起來,捏在掌心裡,再用手指去勾四方鏡上繫著的紅繫帶,悠悠地在半空晃。
陸嶼然也看她,商淮有些詫異:“不是說不好吃嗎?”
“哦,這個。”溫禾安跟著起身,聞言回:“我怕晚上起來會餓,留著墊肚子。”
她這麼一說,商淮就想到個難題。他自己還好,對日子要求不高,得過且過就行,平時很有閒心逸緻照顧下自己的味蕾,但陸嶼然做起正事來是出了名的嚴苛要求高,不僅為難自己,還很為難別人,溫禾安後面跟著他們奔波,這一日三餐該怎麼解決。
天天啃乾糧大餅?聽著也太淒涼了。
溫禾安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唇角微一上翹:“你們不用考慮我,忙自己的就行,我自己準備自己需要的東西。”
說話間,他們走出酒樓。
蘿州這三年發展得尤為不錯,百姓生活安穩,因為修士不少,所以夜裡宵禁形同虛設,每晚人頭攢動。唯有今日,行人寥寥,少有幾個都縮著脖子揣著手,面有戚色,眼裡透露著某種莫大的畏懼。
九州平民百姓的生活就是這樣的,稍有動盪,就開始止不住惶恐,如驚弓之鳥,隨時準備舉家逃難。
此般情形,大家司空見慣,無有動容之色。
溫禾安沉默注視荒涼的街道,他們住的地方在城東,毗鄰城主府,夜間巡查與守備力量相對較多,許多住在這邊的大戶人家都派小廝出來查探,靜觀其變。
而街道上,紅綢與綵帶隨處系掛著,還沒來得及完全撤下。前天是正月十五,人間團圓,這裡舉辦了許多有趣的活動,十分熱鬧,現在仍留餘韻。
她很快收回目光,目不斜視朝前走,輕聲問:“我們會在城裡待幾天?”
商淮看向真正能做決定的人,使了個疑問的眼色。
“很快。”陸嶼然滿身清貴,與一個慌里慌張的小廝錯身而過,與此地格格不入的感覺格外明顯,他道:“順利的話,羅青山明天就到。”
羅青山?
溫禾安覺得這名字尤為耳熟,可霎那間去想,卻搜不出印象,她將這名字細細咀嚼一遍,記在心裡,準備等回去後再仔細想想。
一路走到宅門前,溫禾安問他們:“明天有我的事嗎?”
“沒。”
陸嶼然肘邊抵著門,卻不進去,言簡意賅:“別殺人,別放火,別給我惹事,想幹什麼都行。”
他看了看被溫禾安勾著線直晃悠的四方鏡,回想起
來(),這人以前才是真沒什麼看四方鏡的習慣?[((),又添了句:“有事商淮會聯絡你。”
他說話的時候,溫禾安聽得很是耐心,視線安靜落在他唇上。
好似一根沾了水的羽毛溼漉漉抵上來。
陸嶼然微怔,頓時覺得自己有病。
他不想說話了,眼也不抬地徑直朝南院去,經過商淮時停了下,道:“跟我過來。”
南院也是座單獨闢開的小院,離溫禾安的院子最遠。
可能是特意按主人心意收拾出來的,佈置擺設很是簡潔素淨,書房裡紫檀書架上陳書數百卷,窗邊放置著幾捧小盆栽,不知是怎麼侍弄的,愣是在這個時節抽出了花苞,含羞欲放。
陸嶼然將手裡的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