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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妓院這種地方一邊喝酒一邊聽一個貌美男子彈琴，有何感想……

包夜多少錢？

謝知微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一下，道：&ldo;為師一介音痴，欣賞不了你的琴聲。&rdo;

&ldo;是啊……&rdo;穆涸看一眼手底下的琴絃，低聲道，&ldo;當年也是因為知道這件事……&rdo;

&ldo;什麼？&rdo;

琴聲變得更加沉重，每一個音都好像敲在人的神經上。穆涸淡淡道：&ldo;當年玄雲山晚宴，師尊坦誠自己是音痴，讓弟子明白，原來師尊並非完美。儘管……您當初對弟子關懷倍至，可弟子仍覺得距離師尊萬裡之遙。若弟子有一樣事物在師尊之上，也許……師尊在弟子心裡，便稍微不那麼高高在上了。&rdo;

謝知微越聽越不對。

先是泡黑狼血，再是不小心撞見他洗澡，最後男主又從沈幽的杯具案例中得到深刻的反思……思來想去，這特麼全是那個同人文的鍋！草蟒英雄你這個亂人性向的無良作者！

謝知微忍不住了：&ldo;當初不該帶你上玄雲山。&rdo;

&ldo;不。&rdo;穆涸的嘴角似是扯了一下，定定的看過來，&ldo;上不上玄雲山，其實都一樣。師尊不在的四年中，弟子通宵達旦臨摹師尊筆跡，彈斷百十根琴絃，甚至將功法倒背如流……每每取得小成，便會痴想若師尊還在，定會對弟子另眼相看。可是……&rdo;

穆涸說到這裡又扯了下嘴角，手指在琴絃上彈出緊繃的聲響。

謝知微假裝在看窗外的風景。

這有什麼好另眼相看的？每一個種馬文男主都會透過不同途徑來一個驚天大逆轉，你這還算平淡了好麼，當初復活之後要是看見你偎紅倚翠左擁右抱，我絕對會毫不吝嗇給你豎大拇指！

一片乾枯的柳葉落在謝知微肩頭，他才發覺已近初冬時節。

奇怪，忽然天都這麼冷了，窗戶還開著，身上怎麼燥熱燥熱的。

這時，琴聲忽然停了，穆涸緩緩起身：&ldo;現在看來，就算弟子強過師尊又如何，師尊依然是遙不可及的仙人。而弟子終究只能在這俗世裡隨波逐流，成為窮兇極惡的那一個。&rdo;

謝知微敷衍道：&ldo;你也可以選擇做個好人。&rdo;

當然，這不可能。怎麼會有種馬文黑化男主洗白做好人的？

這就偏離原著的人設太多了，會扭轉整個世界格局。不黑化的男主還怎麼一統江山，連自保都做不到吧。他悲催的前世不就是前車之鑑？

果然，穆涸神色變了：&ldo;好人？&rdo;

謝知微點點頭，剛要指指自己這個&ldo;榜樣&rdo;。

可下一刻，穆涸瞬間移至他的面前，眸中一片幽暗：&ldo;師尊又要旁敲側擊，勸說我放過小師叔和那個白衣女人了。&rdo;

謝知微有點懵逼，神一般的腦迴路啊這是！本來想和黑化男主認真探討些比較有深度的話題，以後再搶戲，也能把握他的心理變化。怎麼突然就從哲學層面急轉直下到狗血劇情了？

可……又總不能說&ldo;不，他倆是死是活你愛咋咋地&rdo;這種沒良心的話吧，系統那裡也不允許啊。

默然片刻之後，謝知微開口道：&ldo;看來先前的冰鯉的確不曾影響到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