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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南抱著寧寧走出廚房，&ldo;姐。&rdo;
蘇靜一下一下地切著菜。
&ldo;寧寧還小，你發火別沖她……&rdo;
切菜聲一下停了，&ldo;我什麼時候沖她了？我一根手指頭都不會碰她。&rdo;
蘇南抿著唇，半晌，抱著寧寧又出去了。
把寧寧放在沙發上，開啟了早教機，裡面咿咿呀呀唱歌。蘇南拿了掃把過來，一邊看著寧寧，一邊給蘇靜打掃衛生。
中飯兩個菜，一個湯，米飯水放少了，做得有點硬。
蘇南拿蛋湯泡著米飯，餵寧寧吃了小半碗，然後開了一瓶養樂多。
寧寧抱著養樂多自己去一邊玩，蘇南跟蘇靜坐著吃飯。
超市裡，蘇母跟她簡單說了現在蘇靜的情況。
蘇靜仍然固執不肯離婚，寧寧一歲多了，爬上爬下地鬧騰，又太小不知道危險，得寸步不離地看著。蘇靜整個人精神狀態極其糟糕，易怒又情緒脆弱。寧寧什麼也不懂，看蘇靜發怒就哭，一哭蘇靜火氣就更大。蘇靜不動孩子，就砸屋裡東西。
蘇母在超市上班，早出晚歸，能顧及的也有限，她想讓蘇靜離婚了出去找份工作，她把超市工作辭掉，換個清閒點的事，也能幫忙照顧寧寧。
&ldo;姐，&rdo;蘇南看著寧寧，她正跪在沙發前翻著塑封的圖書，手指點著上面的圖畫自己樂呵呵地喊&ldo;蘋果&rdo;，&ldo;……你離婚吧，拖著不是事，別讓媽為難……&rdo;
蘇靜&ldo;啪&rdo;一下把筷子摜在桌上，&ldo;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rdo;
蘇南再不說什麼，埋頭扒了口飯，心裡發堵。
她沒有站著，跟她一樣，雙腳都陷在泥淖裡。
晚上，蘇南收到陳知遇的語音電話。
寧寧在鬧覺，蘇靜哄著她。
蘇南說了句稍等，拿上鑰匙，帶上門，立在門口。
隔了一道防盜門，wifi訊號瞬間就減弱了，往外走兩步，那邊傳來的的聲音就斷斷續續的，
她只能站著不動。
&ldo;老了，長途奔波累。&rdo;
蘇南笑一聲，&ldo;你不老，年輕著呢……&rdo;
&ldo;在家？&rdo;
&ldo;在姐姐家……&rdo;
&ldo;你姐姐……&rdo;
&ldo;還好。&rdo;
那邊頓一頓，&ldo;……這兒天氣還行，下回帶你一起來。抽空，你先把護照辦了吧。&rdo;
蘇南面勉強笑一笑，&ldo;……嗯。&rdo;
樓道里燈亮了，上面傳來腳步聲。
視線裡一片模糊，她揉了一下，才發現天花板上在落灰，掉進了眼睛裡。
樓上的人下來了，蘇南往旁邊一讓。
&ldo;陳老師，我姐姐在喊我，先不跟您說了。&rdo;
第27章
27
懦夫，連幸福都害怕，碰到棉花也會讓他受傷，他甚至會被幸福所傷。
‐‐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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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南十月四號返校，臨走前給蘇靜放了兩千塊錢。她在帝都實習拿的工資，除掉之前的租房和日常開銷，以及開學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