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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rdo;蘇堯理了理羽絨服的下擺，感覺自己需要吃點不倒翁補一補。
&ldo;沒什麼。我不吃。&rdo;裴印蕭說完揚長而去。
蘇堯把手塞回羽絨服暖和的小兜裡，看著前邊那個穿大衣的人，有一股飛奔過去踹上一腳的衝動。但計算過摔倒的可能性有多大後，他忍住了這股衝動。
下午佈置教室時，李千航還是來幫忙了。他說小品一半要靠即興發揮，沒什麼排練和休息的必要。
蘇堯很想知道他離開教室之後，裴印蕭的話題進行到哪兒，又不好意思主動問。在被叫去踩在板凳桌子的雙重底座上貼宣紙時，他道：&ldo;之前在路上看到裴印蕭來著，應該問問他願不願意來做苦力。&rdo;
這一招果然很有效，八卦中心好像想起來他中午半途離開的事情，放下手裡的活跑到桌下，仰著頭問蘇堯，&ldo;誒，你知道嗎，裴印蕭在九中給人打住院了。&rdo;
&ldo;打住院了?&rdo;李千航正在吹氣球，&ldo;犯法了嗎?&rdo;
&ldo;那不知道，哪能知道得那麼清楚。但是啊，你們知道他是因為什麼事情打人的嗎?&rdo;
別賣關子了，快說吧。蘇堯&ldo;啪&rdo;地一下把紙貼好，震得燈管一晃一晃的。
&ldo;嘻嘻，看著不像，但是啊，是個痴情種子。他居然是因為女朋友打人的!&rdo;
晴天霹靂。蘇堯氣得手抖，感覺像是蹲在電視機前對數字，結果差一位就能中彩票時一樣。當然，他最多也只對上過三個數。蘇堯想，這一定是打探八卦的報應，連一點幻想的空間都不能剩下了，該死的直男。
&ldo;為女朋友打人?那是個男子漢啊。&rdo;蘇堯一聽李千航的口氣，就知道他什麼都信，這會兒已經在心裡給裴印蕭加了一百分了。正要從椅子上下到桌上，教育教育這位單身多年的同志。
可那椅子不是圓凳，本來就一邊重一邊輕，課桌也不是什麼精工活兒，不那麼平整。蘇堯感覺到一隻腳踩上桌子後，椅子的重量突然壓到他另一條腿上，整個人毫無準備地從桌上跌落。
旁邊的人趕忙伸手去接他，因為角度問題，雖然接住了他的上半身，蘇堯的腳踝還是不可避免地扭傷了。
&ldo;我送你去醫務室。&rdo;李千航託著蘇堯，後者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在去醫務室的半路上碰到了裴印蕭。
那是條僻靜曲折的小道，裴印蕭發現他們的時候已經沒必要倒退了。李千航熱情地朝裴印蕭揮手打了個招呼，裴印蕭點頭示意，然後把目光放到了蘇堯提高，輕輕接觸地面的那隻腳上。
蘇堯看到他鼻子和嘴先後抽動了一下，然後抬手摳了摳臉頰‐‐明顯是在憋笑。
&ldo;你笑什麼!&rdo;蘇堯甩開李千航的手，儘量健全地走了過去，&ldo;很好笑嗎?&rdo;
裴印蕭看到他過來，竟然又是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了一聲。&ldo;沒笑你，我在笑剛才想起的一個笑話。&rdo;
&ldo;是嗎?同學一場，什麼笑話能把您都給逗笑，講來聽一個唄。&rdo;
&ldo;餵?啊?那怎麼辦?哦哦。好。我把他送過去就來。&rdo;李千航掛掉電話，過來領走蘇堯，&ldo;趕緊的，把你送去醫務室，我要回去跟他們一起改節目流程。說是校長和學生代表今天晚上會輪流參觀，我們那個小品太低俗了，得改偉光正一點。&rdo;
&ldo;那你直接去，我自己也能走。領導就是事兒多，要不小品都取消，大家一起唱校歌，唱滿三個小時吧。&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