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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發現了, 就說明不是第一次了。
姜元致突然想到了這兩個星期在愛人身上時不時聞到的香水味,幽遠沉和。
可是青年從來不噴香水,身上也只有清新的檸檬沐浴露的氣息。
還有打影片時偶爾的出神、手指卻在不斷手機上敲擊什麼, 以及愈發頻繁的忙碌與拒絕。
有些細節無法細想, 它們彷彿是一個被放置在兩人之間的潘多拉魔盒。
他們心照不宣的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沒有人去主動解釋、坦誠, 打擊那個盒子——像姜元致知道自己只是個可笑的替身的時候。
他選擇當做什麼都沒看見, 他企圖用自己更多的愛去付出、去覆蓋青年對前任的留戀。
哪怕需要的時間長一些, 這都沒關係。
支撐他一切的,是周眠專注的、只看著他的目光。
可現在呢?姜元致仰頭喝了一杯酒, 發熱的臉頰慢慢貼近手機上自己與青年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片晴天白日, 他擁著愛人, 世上再也沒有人比他們更親密無間。
姜元致抖著手,抹去螢幕上的水跡。
怎麼都抹不乾淨。
他的腦海中無數次地出現愛人被旁人攬入懷中的模樣。
那個攬住愛人的男人看上去三十五歲左右,一副精英斯文的模樣, 他對著自己頷首,彷彿無需他的同意,便可以伸手奪走他所珍愛的人。
為什麼把他一個人丟下,為什麼不反抗, 哪怕一下都好, 讓他的境遇不要顯得如此可悲。
姜元致一直都是個很理智的人, 他從事證券一行,分析市場的時候需要絕對清醒的大腦。
可在周眠的事情上,他糊塗的像個蠢貨。
姜元致不在意青年最初的欺瞞,他也有問題,是他先入為主,以為青年是他的追求者。
可現在怎麼辦呢?
周眠看膩了這張臉, 或是對他再沒有興趣怎麼辦?
姜元致什麼辦法都用盡了,包括帶青年去見父母都是其中一環,他假裝自己的情緒極其穩定,營造出一副靠譜的男友模樣。
但誰會真的會對自己是替身的事毫無芥蒂?
他依舊剋制不住嫉妒與陰暗,只要青年表現出對前任的懷念,他心中的惡意便會成倍的淹沒他的理智。
只是男人掩飾地足夠好。
可現在又出現了一個陌生的男人插足他們之間。
姜元致抖著手撥開青年的對話方塊,從火鍋店回來為止,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周眠依舊沒有回覆他的資訊。
他控制不住地捏緊酒杯,任由酒液隨意潑灑出來。
熟悉的電話撥通了。
嘟嘟的聲音像是冰冷的針頭,錐刺的他腦中生疼。
愛人的聲音很小的傳入耳中,像是悄摸摸地揹著誰私會情人。
姜元致恍惚還聽見了混雜在其中的服務員的聲音和分外有格調的古典音樂。
如果沒有猜錯,他的眠眠此時應該正和某個人一起共進晚餐,那應該是一家十分昂貴的餐廳,大提琴演唱的聲音十分婉轉。
“怎麼了阿致?你現在到家了嗎?”
“眠眠,我難受”
姜元致的鼻音發酸,他很少露出這樣示弱的語氣,甚至帶著幾分乞求的模樣,他說:“你來陪陪我吧,只要一會兒、只要一會兒就好了,別丟下我一個人”
電話那頭的青年語氣壓得很低,語氣微微急促:“你現在在哪?阿致,你是不是喝酒了?你不能喝酒,你是不是忘了你生病”
姜元致手掌一顫,酒杯被摔碎的聲音炸開。
他輕聲道:“可是,眠眠,我沒有生病,我的身體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