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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娜雙手將長槍舉在胸前,驚人的氣勢從她身上爆發,如果不是親眼見到,蘇顧遠甚至會以為遇到了一頭怪獸,這氣勢不是真炁,是武夫的血勇之氣,生命的本源力量。
銀槍在地上重重一頓,然後如同猛虎之牙,猛然躍起,無數寒芒瞬間出現在四面八方,肆無忌憚釋放著血勇之氣。
對於灰影來說,這種充滿血氣的氣勢,簡直比蜜糖還甜。
如同捅了馬蜂窩,方圓三四里的灰影都炸窩了,嚎叫聲不絕於耳。
幾千條灰影像捕食的魚群,爭先恐後紮了過來,匯聚成一個二層樓大小的圓球。
蘇顧遠緊握拳頭,他知道葛娜堅持不了多久,很想馬上出手,但理智告訴他,還不行,自己的拳頭打不出這麼大的衝擊波,還得再小一些。
彷彿感受到了蘇顧遠的遲疑,葛娜在灰影中大喝一聲,咬破舌尖噴了一口鮮血。
這一口鮮血效果相當好,灰影如同遇到狂歡盛宴,爭先恐後的往下俯衝,巨大的圓球肉眼可見地縮小了兩圈。
就是現在。
蘇顧遠的拳頭積蓄了太久的力量,從遇到詭霧到現在的每時每刻,他都想痛快地砸出這一拳。壓抑了整整一天,現在終於到了發洩的時候。
感受著右手中的真炁,蘇顧遠沉腰墜肘,認認真真打出了一拳。
真炁頓時如同狂潮怒湧,勢不可當,右手彷彿變成了空氣炮。
只聽到轟的一聲晴空霹靂,真炁化作澎湃的勁力被殺生道果轟到了空中。
這一拳打出了破天的氣勢,灰影圓球首當其衝,被洶湧的真炁撕成了碎片,無數詭影連哀鳴都來不及發出就瞬間消失,形成了一個渾圓的透明通道,外面的天色終於久違的撒向了無水鎮。
蘇顧遠收起架勢,抬頭望去,看到外面已經暮色四合,幾顆星星掛在天邊,顯得有些靜謐蕭索。暗淡星光下,幾棟房屋錯落有致,這是無水鎮東郊,之前蘇顧遠和王依遇到渴死鬼的米店小樓就在前方不遠處。
“成功了嗎?”葛娜受傷不輕,扶著長槍氣喘吁吁地問,可能是因為咬破了舌尖,聲音聽起來有些含糊。
“一半。”蘇顧遠說,靜靜看著米店小樓。
葛娜是個凡人武夫,目力不夠遠,沒看到前面的東西。可蘇顧遠看的清清楚楚。在米店小樓頂部,蹲坐著一個奇怪的矮小的身影,大概只有兩三尺高,長著一聲暗紅色長毛,長度甚至蓋住了四肢,看不清有幾隻手幾隻腳。
但這都無所謂,因為光是露出的一個大腦袋,就讓蘇顧遠些作嘔。
他從來沒沒見過這麼醜的東西,那隻腦袋好像是一個頑童隨手捏的泥娃娃,五官被亂七八糟到處亂按,眼睛只有一隻,長在頭頂正中間,看人的時候得低著頭瞄準。兩隻耳朵更是一邊高一邊低,看起來就像一隻發育畸形的醜猴子。
蘇顧遠知道,那絕對不是什麼野生動物,肯定跟大瀛海有關,雖然又出現了異常,他卻並沒有太意外。
他早就知道,剛才打散的只是大瀛海的法術,她本人至今還沒露面。
看來大瀛海跟自己一樣,是一個喜歡留底牌的人。
蘇顧遠看著那隻醜猴子,暗暗捏緊了拳頭,
這隻醜猴子不知道什麼來歷,此時出現在無水鎮,想來一定跟大瀛海有關係,
“你是不是想問那是什麼?”王依忽然出聲。
“那是什麼?”蘇顧遠也沒辦法,這些修仙解的學問在場的只有王依知道,不問她問誰?
“那是一尊旱魃。”說著說著,王依的語氣里居然有一絲羨慕。”難道是大瀛海的真身,沒想到她已經到了如此境界。”
大瀛海真身?蘇顧遠不明白,大瀛海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好好做個人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