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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酌泉慢條斯理地收回劍,說:“當著我的面硬闖?這麼不給我面子。”
狐狸摔在地上打了個滾,吃痛地捂著肚子站起來,對傾風告狀道:“她當著你的面打我,不給你面子!”
傾風拍拍邊上的空位,勸他別折騰了。
“陳傾風,我是讓你來幫我的!結果你卻同她沆瀣一氣!”狐狸邊罵邊走過來,刻意與傾風隔了一個位置,坐在石階上生悶氣。
季酌泉說:“你來晚了一步,方才霍拾香哭哭啼啼地走了。”
傾風正埋頭挑選果子,覺得季酌泉吃得面不改色,裡頭肯定有甜的。等了半晌也就這一句,主動問:“然後呢?”
季酌泉聳肩:“我總不能讓她先別走,慢慢哭,把事情給我講清楚了再離開吧?”
傾風一聽就樂了,挑起一個野果砸到少年懷裡:“狐狸幹得出來。”
狐狸咬了口,齜牙咧嘴地大叫:“酸死啦!”
“也著實沒什麼好安慰她的。她還有能消解煞氣的一天,屆時天高海闊任她騰躍。來路雖崎嶇,卻也坦蕩。我則要終生困守刑妖司,離不得先生半步,不過是隻井底蛙。”季酌泉手裡拋著野果,神色平靜道,“沒什麼好說,‘生生死死,非物非我,皆命也。’。”
“我管它是不是命,反正在我死之前,誰也別想拿命壓我。來一個我砍一個,叫他們也見識一下什麼叫皆命也。”傾風用手肘碰了碰她,“你也別太悲觀。指不定哪天龍脈真的活了,為你大赦呢?”
這寬慰的方式可真是夠“傾風”的,季酌泉承受不了:“……那可真是要天下大亂了。”
狐狸被酸得口水橫流,一張嘴叨叨著道:“龍脈當初不過是孕育出一絲靈性就瘋得那麼厲害,要是真的化形活了,豈不是得掀翻整片山脈好好折騰一頓?幾次斬斷他腰身,斷他機緣的,可都是你們人族!還大赦呢,你們求三清告天道都來不及了!”
傾風指著他說:“到時候你就把他帶上,讓他為你求三清告天道的,別浪費了他這張鐵嘴。”
狐狸大叫:“陳傾風!”
他一時氣憤忘了場合,高聲吼完後聽見身後木門被人暴躁推開,嚇得兩手一抖,噤若寒蟬。
三人一齊回頭,就見陳冀大步流星地下來。
陳冀不知怎麼滿身的火氣,見人就發,見到傾風就更是暴躁了,哼出一氣罵道:“想打
() 聽什麼,有本事就堂堂正正地進屋去,縮躲在外頭偷聽?瞧你這稂不稂莠不莠的,可真夠出息!”
傾風被殃及池魚,莫名其妙捱了頓罵,嘴硬道:“我怎麼了?我又不是來找你,我是來找先生的。”
本來她也是被狐狸拉來的,關她什麼事?
傾風這樣想著,轉頭去看始作俑者。
狐狸這會兒倒是老實,低眉斂目一副恭順模樣,半聲不敢多吭,好似他才是那個被傾風欺壓著逮過來的人。
這蠢狐狸,跟鳥妖見了才沒幾面,從心的本領倒是學了個十成十。只不過鳥妖是隻真的小妖,狐狸多少沾點九尾狐的血脈,虧他還有臉聲張自己是大妖子嗣。
傾風對著這真沒出息的潑皮,是連邪火都發不出來,於是抬腳拌了他一下。
這一幕被陳冀看在眼裡,又惹得他老人家不快,陰陽怪氣地諷道:“你這銳氣,就是在這裡欺凌弱小?好大的臉面!隨你愛去做什麼吧!為師是沒本事管教你!”
說罷懶得看她,滿臉怒容拂袖離去。
傾風:“……”這是什麼無妄之災啊?
紀欽明與她錯身而過,沉沉看她一眼,亦是一身寒霜地走了。
長階之上只剩下一個白澤。他聽見二人方才對話,便刻意等了等,問:“你有事要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