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聲先生。你現世時,天地尚未分人、妖兩境,你合該也護我妖境的國運,是你先欠下的因果,之後又潛縮在人境,閉目不見,無視我妖境的悽苦。有何顏面今日要來阻我?”
白澤靜靜看著他不語,並不動怒,只是眉眼間少了那種寬宏的仁慈,於是透出種威壓來。
狐狸更是聽得心驚膽戰,察覺到面前這個果然不是良善之輩,兩手死死抓著面前的木柱,差點在上面摳出幾道劃痕。
腦海中無聲咆哮:白澤將他叫來做什麼!不該是讓他快快跑嗎?
祿折衝笑了下,當他這是有愧於心,無從辯解,續道:“而今天下,平地亦起風波。不因一人而生,是百年積怨,大勢所趨啊。即便沒有我,也會有新一個人,振臂高呼,得舉世擁護,徵兵人境。說是我造的殺孽,大半難道不是你白澤的功勞?”
紀欽明的五官是周正端莊的,被祿折衝用平和的表情來說殘忍的話,便有種割裂的古怪。
他說:“你刑妖司上年年有春色。柳似青玉,水如白練,可這樣的天時從不為我妖境而來。我不信這是天命,即便是,我也要逆天而為。”
狐狸作為從妖境來的住民,忍不住小聲駁斥道:“你少騙人!妖境也沒有你說得那麼悽苦,又不全是不毛之地。也有松濤明月,星斗垂湖。邊地蕭索餓殍遍野,分明更多是勞役之過。濫官當道,該不想想是誰的職責?”
祿折衝目光悠悠地投向他,狐狸登時被嚇得毛髮豎起,縮緊脖子,躲回長柱後頭。
祿折衝只拿他當個不懂事的小孩兒,並不生氣,依舊耐心地緩聲道:“小狐狸,那是如今了,三百年前的事情你知道嗎?何況你是狐君的公子,妖境什麼寶貝都要先捧到你面前來,你如何能看見那些深陷泥塵的貧苦?”
他自入殿起態度便一直和顏悅色,可狐狸從他身上卻察覺不到多少的善意,冷冰冰的,如同在面對一潭深不可測的死水,隨時能將他浸沒其中。
所謂的寬仁裡含帶著的不過對他的藐視,叫他有種莫名的心悸。開始懷念起原先的紀欽明來。
狐狸吞嚥了一口唾沫,焦慮不安,急道:“先生,趕他走啊,喊人過來抓他!”
說完膽子小了一半,不敢窺覷祿折衝的臉色,又覺得刑妖司裡沒了陳冀,不定找不到能這妖孽抗衡的高人,硬著頭皮改口道:“先生,你快跑,還與他多說什麼?”
祿折
() 衝說:“他走不了。”
狐狸愕然,從後頭跑出來細看,才發現白澤身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套枷鎖,從地底伸出,鎖住了他的手腳,將他困於原地。
那條白光凝成的鎖鏈被先生的寬袖遮擋,所以才一直沒有察覺。
祿折衝自己拎了把椅子過來,坐到白澤對面,平靜得如話家常:“而今人境,皇帝失蹤,國運系在我身。先生如此勢微,就算你將刑妖司上下的人都叫來,他們也不敢殺我。何況我族大妖已包圍大殿內外,叫刑妖司那幫蝦兵蟹將出來,也不過是白白送死。”
狐狸挪步到白澤身側,手裡緊張地攥著對方衣袖,試探問道:“你要把白澤擄到妖境去嗎?”
“白澤?哈哈!”祿折衝失聲大笑道,“狐狸,你真是白白生在九尾狐一族,與你父親截然不同。”
狐狸最恨別人罵他蠢,當即在跳腳與剋制之間,輕輕往前邊兒站了點,小聲吼道:“那你是打的什麼陰損主意!”
祿折衝坦然笑說:“我想借先生的氣運一用。三百多年了,先生為人境殫精竭慮,現下分回我妖境一點,不算過分吧?”
狐狸被他無恥震驚,管不得他身份了,叫道:“你這人好生離譜!憑什麼就覺得白澤的氣運得是你們的?我在這裡隨先生上課,都沒將他的氣運當成是我自己的!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