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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廝最喜歡在傾風這裡討沒趣,越見她臉臭,越是要貼上前來,明知故問地報上一句:“我又哪裡惹傾風師妹不開心了?”
傾風換了個方向招展,不願搭理他,敷衍地揮揮手,讓他別擋了自己視線。
林別敘不依不饒地說:“我是無意開罪我們傾風師妹的,畢竟傾風師妹可是陳年舊賬都記得清楚,隔了千八百年也能翻出來算上。要是有哪裡冒犯,我現下先同你賠個罪。”
傾風順手扯了根草枝,惡狠狠地咬在嘴裡,斜睨著道:“這話我也記著了。”
林別敘一臉暢懷舒快的笑容看得□□頭髮癢,傾風想著今日要出門,先忍他三分,算作往後拿他擋刀的費用。
瞥去一眼,又瞥去一眼。
覺得他這扇子怎麼金燦燦得那麼晃眼?
她眸光微抬,從林別敘臉上蜻蜓點水似地掠了一遍,不開口詢問,光用眼神高傲地打量,望他自行領會。
“我見傾風師妹喜歡謝家的金馬車,所以也找人打了把金扇子。”林別敘手腕轉了一圈,蠱惑似地問,“好看嗎?”
傾風伸長了脖子,見那扇骨雕花精細,手藝精巧,是紈絝子弟才會拿著把玩的珍寶,冷冷別開臉,當是不讒。
林別敘主動遞過來說:“給你看看?”
傾風不客氣地接了過來。
今日天氣正是不冷不熱,扇點涼風還算舒服。
傾風喜形於色,眉眼舒展,說:“金子扇出來的風,確實是不一樣啊。”
柳隨月剛過來就聽見這一句,一言難盡地道:“……可能是因為,它扇的是某種窮酸吧。”
林別敘失笑道:“小財迷。”
傾風一手寶劍,一手金扇,先不管氣質如何,覺得自己此刻十分富貴照人。於是看著林別敘也順眼起來,對他容忍的肚量上了個新的臺階。
林別敘說:“說來,昨夜我本想拉你入夢,不想竟然失敗了。”
“你沒事拉我入夢做什麼?有什麼事不能當面說?”傾風語氣漸高,手上扇子的金光反了一下,又勉強低迴去,“你怎麼成日不務正業?算命騙不到人,就連覺也不給好好睡?”
“我何時耽誤過你睡覺?”林別敘說,“我是奇怪,少有人能擋得住我的術法,連陳師叔也不能。不該如此啊。”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有什麼好奇怪的?”傾風當他是在拍馬,今日高興
() ,心比天高的胡話也敢吹一吹,“要誇我,不如直白一些。()”
林別敘還在有條有理地分析:≈ap;ldo;大抵是從儒丹城回來之後開始,想必也是山河劍為你一動劍意的原因。能擋得住我,那天下間的幻術、魅術,我不說十成,起碼九成以上該拿你沒有辦法。?()?[()]『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傾風大笑:“我這麼厲害?”
林別敘不言語,只微笑著盯著傾風。
他不說話時,那溫和卻不達眼底的笑意容易叫人脊背發涼。
傾風彷彿撒野的途中被人硬生生拽了回來,混不吝的態度褪去些,手上動作一頓,說:“我真沒做什麼啊,你不是一直同我在一起嗎?救完霍拾香我就暈過去了,只覺得做了一場漫長的夢。”
她仔細想想,醒來後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確實強烈得反常,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正循著那微妙而詭異的直覺往裡深入,腦海中忽然電光火石地一閃,出現了林別敘年幼時被人捆綁著行走在冰天雪地裡的一幕。
這場景極為清晰,她抬起頭道:“夢到了只年少老成的白毛大狗!還瞪我了!”
林別敘:“??”
柳隨月聽一嘴是一嘴,不管什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