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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嚎叫著被人拖走,其餘的看客也一併做鳥獸狀紛亂散去,都擔心自己慢了一步,會被傾風的刀光捎帶著砍到脖子上。
這幫人能混到今時這地位,多少得有點審時度勢的本事。刑妖司近日的風頭不對,是要夾緊尾巴跑得遠些。
前廳總算冷清下來,一眾弟子齊齊舒了口氣,卻是第一次覺得能聽見鶯啼蟲鳴的聲音是如此寶貴,半年內再不想湊三人以上的熱鬧了。
待外人散盡,守門的弟子立即上前將大門鎖上。又將楊晚吟一家請去了後院。後宅現下騰出不少空房來,雖沒來得及整理,但讓他們小坐著休息不成問題。
傾風還在琢磨那店家的主張,不敢置通道:“他居然向我要錢。而且還是五百兩!”
柳隨月用力點頭。
傾風不屑道:“當初紀懷故還願意貼我五百兩,我都沒放過他!”
柳望松:“……”你們一幫人到底在界南幹了點什麼?
柳隨月那腦袋跟沒裝好似地不停點動,一下太用力閃了脖子,“哎呀”叫著趕緊抬手按住,轉了轉覺得沒什麼問題,嘴上閒不住地道:“就是!我師父說,不是血海深的仇都不要將人逼到絕路。你窮成這樣,他們找你要錢,不是要你的命嗎?”
傾風:“……”這話聽著,怎麼都不像是夸人。可她確實是窮,也只能發出貧窮的聲音。
柳望鬆手心轉著長笛,一下指著柳隨月的腳,一下又指著傾風,隨即扯了下嘴角,露出個鄙夷的表情。
傾風實在是讀不懂他的啞謎,恨不能替他多生一張嘴。倒是柳隨月確實跟他兄妹連心。
“他說我是你的狗腿子!”柳隨月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抱住傾風的手興奮道,“我師父說得對,我就該跟著你!往後出門哪裡還有人能欺負我!”
傾風想了想,說:“確實,我也覺得我這潑皮的功夫又精進了。”
張虛遊早在聽傾風開口說第一句話時,便強行拉著謝絕塵走了。
這可真是,一夥兒七八人,沒兩個心腸好的。柳隨月那麼清澈的愚蠢都開始往歪了長去,留根獨苗不容易。
謝絕塵的長袖被拽住抽不回來,一步三回頭地看,有點不捨。無奈學海無涯的舟被張虛遊生生拖著,不給他朝奸猾的方向駛。
傍晚時分,京城收到張虛遊的書信,派來幾位前輩接手後續的事宜。並特意帶來掌刑師叔的口信,讓他們早日回京。
車馬都備好了,要帶著霍拾香跟楊晚吟走都行。剩下的瑣事全部交由他們處理。
眾人總算得了空閒能喘口氣,剛躺下準備好好睡一覺,殘更未盡,曉星尚沉,便被幾位前輩喊了起來,寸步不離地跟著,催促著趕緊回京城去。
竟是連一刻都不讓他們多留,將掌刑師叔的囑託貫徹到底。
這嚴陣以待的架勢,讓傾風心感不妙。回京後怕不是得有頓逃不掉的板子?
她前後詳細覆盤了幾遍,都覺得自己沒做錯什
麼。城南那批房子又不是她打壞的,怨不到她頭上。桂音閣裡打砸的東西道理也在她,用不著刑妖司賠。
她有什麼好怕的?
傾風私下默默掐算了一遍刑妖司此次的損失,得出數字,又覺得師長們遷怒也算入情入理。不過三四天的功夫,被他們鑿破了個小金庫。
……可也確實不能怪她啊!憑什麼人全圍著她轉?
——臉上端著平易和善的假笑,垂著手不停小幅往外揮,嘴裡還跟唸咒一樣不停地嘀咕:“路上小心啊。陳師侄慢走。”
全然一派送瘟神的模樣。
倒是禮貌又溫和,搞得傾風還不好發火,只能暗暗腹誹。
幾人被依次趕到車上。因林別敘傷勢未愈,不好顛簸,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