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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
有一刻的安靜如流水般逝去,郭芃擔心的尷尬轉瞬即來,她遲疑地有抬眼看了一眼於霆,他仍然定定地看著自己,目光似有灼熱的感覺,讓她面龐發熱,把她的一顆心都看得砰砰跳了起來。
她現下不過是剛從華國公府外祖母那裡回來。
外祖母曉得她落了水,又給她灌了兩碗滾燙的薑糖茶,用被子裹了她,摟著她說了會兒話。
外祖母聽說她是被忠勤伯夫人的弟弟救上來的,當即眼睛便是一亮,又問她是風竹衚衕,還是木魚衚衕。郭芃拎不清這個,只好老老實實地說據說是胞弟,外祖母一聽,一下子便笑了。
&ldo;於家是知書達理的人家,尤其是風竹衚衕這邊,要不然,怎麼結的幾門姻親在京裡都是頂尖的?他家裡頭也沒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傳出來,連個姨娘都沒有,子弟個個都是好樣的。&rdo;
外祖母把那風竹衚衕於家誇了一遍,越說越興奮,幾次看著她,眼中儘是慈愛,卻沒有再說什麼旁的話,只是好生安撫了她一番,便往外祖父那裡去了。
郭芃畢竟是雙九年歲的人了,這其中的門道也不是看不出來。那人的低吼聲和輕言細語交混在一起,在耳邊不時想起,郭芃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複雜感覺。
原來他也是大戶人家出身,體格那般健壯,卻是個讀書郎,且這個年紀已經是生員了,學問禮數都是極好的,自己從前怎麼就覺得是他,是個好色之徒呢?
她不由把之前見他的事情,重新在腦海里翻了一遍,這一遍下來,對於這個人的印象已是大不同從前了。
她現下又站到了這個人的身前,在他高大的身影裡,被他灼灼的目光看著,心中怎麼都鎮定不下來了。
&ldo;有沒有吃些驅寒的藥?&rdo;於霆把聲音放得極輕,只有他二人能聽得到。
這輕柔的聲音像羽毛一樣刮擦在郭芃的心頭,她緩緩地點了點頭,不知道如何開口回答。這麼個樣子,怎麼看都有一種說不出的乖巧,估計是郭芃從沒有想到過的自己的樣子。
於霆全忘了被她踹了一腳,掄了一拳還在隱隱作痛,當下只勾了勾嘴角,又道:&ldo;那便該早點歇著,養養精神。&rdo;
郭芃順著他的意思,又點了點頭,可是心裡卻起了疑惑。
他那麼急吼吼的過來,跑得滿頭都是汗水,就說這兩句話嗎?
可郭芃自己心裡,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與如今日落日的清涼完全不同的暖意。
她目光一路掠過他寬廣的胸膛,在他嘴邊停住了,見他微微張嘴,又說了話。
&ldo;等過幾日,我家就派人上門提親,你莫去聽那些閒言碎語。&rdo;他這話音一落,郭芃就怔住了。
於霆見他發呆,目光痴痴的,眉毛也不由地往上挑起,嘴角越發彎了上去。
她也是歡喜的吧,於霆心想。
只是郭芃卻猛然抬起頭來,目光直直的看向於霆,眉頭皺起,沉沉說道:&ldo;你不必如此,我本也沒什麼好名聲,旁人閒言碎語我早已習慣了。&rdo;
她說完這一句話,突如其來的安靜又忽然兜頭罩在二人身上。這種安靜不由讓人心生煩悶,和方才那稍縱即逝的感覺再不相同了。
郭芃暗想自己以前真的是看錯了人。
他是個極好的人,見人落難會拔刀相助,與人糾纏也不落禮數,小小年紀竟已經中了秀才,家中已是兄友弟恭。
在京城這般樣樣好的人,多少姑娘等著嫁他,他是因為救了自己一回,又怕那流言蜚語中傷自己,便急吼吼的跑過來要同他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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