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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目一席話說的極快,於小靈聚精會神地聽,才勉強跟了上來。
她這邊說完,花眉便乾嚎了兩嗓子&ldo;冤枉&rdo;,便被逢春令人捂了嘴去。
&ldo;這麼說,花眉很可疑嘍?誰還知道什麼,俱說來。&rdo;程氏點著頭道,可她眼睛看向花眉,眉頭擰成了一個團。
她簡直不能更後悔了。
當初,就不該貪圖一時便利,收了這個丫鬟。
這個花眉,不是旁人,正是那日人牙子領來的,眼睛呼嚕呼嚕轉,連於小靈都覺得不靠譜的小丫鬟。
於小靈沒能認出她來,可程氏卻認了出來。
是誰不好,偏偏是她。若當真從此處出了漏子,紅雅姑能找回來還好,若找不回來,恐怕自己那個有兩分相似的紅雅姑頭面,就留不住了。
☆、第二十九章 銀耳墜
事情查到此處,已是越發清晰了,陸陸續續又有兩三個人出來指證那花眉這兩日鬼鬼祟祟,程氏還傳了門上的人來,那人也說曾見花眉和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子,在後門見過。
起初那花眉還喊了兩聲冤枉,後來便低著頭沉默起來。
&ldo;事已至此,花眉還有何話可說?速速從實招來。&rdo;程氏聽完眾人的說辭,沉聲喝了她。
那花眉早就歪做在了地上,此時聽見程氏說話,便老實趴下身去,道:&ldo;確實是奴婢偷得。&rdo;
她說完這句,程氏還沒說話,於桑竟拍案而起:&ldo;好呀花眉!你來我院子才幾日,竟膽大包天偷我東西,今日必要把你送交官府!&rdo;
她此話一出,花眉又開始哭天抹淚起來,於小靈看了一眼程氏,見她不置可否。轉頭廖氏卻拉了於桑的胳膊,聲音不大不小道:&ldo;罷了,咱們畢竟是宦官人家,名聲要緊,還是莫要鬧到官府去了。&rdo;
崔氏也跟著附和:&ldo;小姑別急,打了她板子,讓人牙子賣的遠遠的也就是了,鬧到官府,萬一有礙爹的官聲怎麼辦。&rdo;
&ldo;你大嫂說的是。&rdo;廖氏又勸,才見於桑點點頭,坐了下去。
於小靈心中大呼奇怪。
那花眉認了罪,眾人不問他贓物藏匿何處,反而就送不送去官府說了半天?這不是錯了重點麼?
難道對于于桑來說,這個紅雅姑的頭面,還抵不上她出一口氣?
好在程氏還記得此事,又接著問了花眉:&ldo;你既然認了罪,姑娘夫人慈悲,不把你扭送官府,還不快把東西交出來?!&rdo;
然而她說完,卻見那花眉頭也不抬地道:&ldo;奴婢,把那頭面賣了!&rdo;
&ldo;啊?!&rdo;程氏到抽一口冷氣,於小靈在後面伸手扶了她一把,回頭又見於桑趴在廖氏身上哭起來。
&ldo;娘,這可怎麼辦?怎麼辦?&rdo;
程氏被她這呼喊,又抖擻了神志:&ldo;你一個小丫鬟,如何將那一匣子東西買了?!快細細說來!&rdo;
&ldo;回太太。奴婢,奴婢交給我表哥了,讓他給賣了。但是,表哥他拿了東西就跑了,奴婢也不知道他去哪了?&rdo;
花眉抽泣著答道。
程氏又&ldo;啊&rdo;了一聲,身子有些不穩,扶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這一下,於桑的紅雅姑頭面便難說還能找到了。
於小靈深感意外,她剛想把事情從頭到尾捋一遍,便聽程氏輕聲嘆了一句。
&ldo;我那日就不該把你留下來,果然是個不安分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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