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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下了兩天的雨,端陽前的涼慡讓人心曠神怡。可程氏卻悶悶不樂,因為魏嬤嬤這一場病太過來勢洶洶,臥床兩日,白胖臉頰都瘦了下去了。
程氏招來伺候魏嬤嬤的小丫鬟九星問話。九星也知是自己的疏忽才讓魏嬤嬤病的如此厲害,這幾日盡心盡力,一點兒不敢怠慢。
&ldo;回太太,嬤嬤今日好多了,自己還下床在屋裡走了兩步。&rdo;九星道。
&ldo;是麼?你可要好生服侍嬤嬤,待嬤嬤好了,放你兩日假。&rdo;程氏聞言放下心,許道。
待九星走了,逢春便道:&ldo;太太對她也太寬了些,嬤嬤病的厲害,她哪裡脫的開幹係?還放她假呢。&rdo;
程氏擺擺手:&ldo;罷了,還小呢。&rdo;她不以為意,又問道:&ldo;粽子都包的如何了,我這兒分身乏術,逢春代我多去巡視幾趟吧,莫要出了岔子。&rdo;
逢春自然應是,程氏又道:&ldo;魏嬤嬤那邊……嗯,你去說一聲,讓冰荔帶了姑娘替我去看看吧,也不枉嬤嬤疼她一場。&rdo;
逢春連聲答應。
剛到魏嬤嬤的院子裡,就已經聞到了漫天苦澀的藥味,於小靈皺了皺鼻子,廊下煎藥的九星放下手中得扇子,跑過來行禮。
&ldo;嬤嬤怎麼樣了?太太讓姑娘過來看看嬤嬤。&rdo;
冰荔道,又牽了於小靈往魏嬤嬤房裡去。
九星邊走邊回道:&ldo;嬤嬤睡著呢,屋裡藥味大,會不會燻著姑娘?要不奴婢開窗散散味?&rdo;
於小靈雖不耐這藥味,可也覺得不用這麼大張旗鼓的,便道:&ldo;不能凍著嬤嬤。&rdo;
冰荔笑著說是,直接帶了於小靈進去了。
魏嬤嬤雖是程氏面前得力的老人,還有小丫鬟隨身伺候,可到底是個奴僕,屋裡四處根本和於家的主子房,無法比擬。
不得不感嘆青潭給她找得這個身軀是何等的好,衣食無憂不說,吃穿用的,也俱不是凡品。
若是投胎到了平民百姓家中,哪裡有人伺候,洗衣做飯不說,指不定哪天還被賣了去,任人擺布。
於小靈搖了搖頭,抬眼瞧見魏嬤嬤果然正睡著,昏昏沉沉的。畢竟是病了,冰荔不敢帶她上前,只在桌邊站了站。
可一靠近桌子,一縷奇異的馥郁香氣便竄到了於小靈鼻尖。
她踮起腳尖看過去,正見桌上放了一盤白色的糕點,零零落落地,只剩幾塊了。
九星見她踮了腳看,以為她想吃,急急道:&ldo;姑娘可不能吃那糕子,放了好幾天了,奴婢一忙就沒撤下來,早就不新鮮了。&rdo;
聽她說話,於小靈回了頭問她:&ldo;是什麼糕子,我怎地沒聞見過?&rdo;
九星赧然一笑:&ldo;奴婢也不曉得,是從蕙其姐姐那得來的,只說是花糕。&rdo;
&ldo;蕙其是誰?不認識。&rdo;於小靈問。
&ldo;蕙其姐姐是夫人身邊的二等丫鬟。前日奴婢閒來在院子裡逛,正好遇見蕙其姐姐給二爺送了東西回來。姐姐見我長的瘦,順手賞了我這盤花糕,說是二爺不用的,退回去也是分了旁人。&rdo;
九星一口氣解釋了清楚,她怕姑娘誤會,說她偷了東西,那就不好了。
可於小靈聽著,卻走了神。
也就是說,魏嬤嬤房裡這個花糕是轉了好幾道彎,從廖氏手裡得來的嘍。
她皺了眉頭,指了九星問:&ldo;你吃過嗎?&rdo;
九星點了點頭:&ldo;奴婢只吃了一塊,因著這幾日嗓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