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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也一樣,提問的那人是個年輕的女記者,一時語塞地不知說什麼好。
好在很快有人搶過機會問道:“請問梁先生,為什麼要考慮這個補拍邀約?”
梁思喆的目光也順著移到了提問那人的臉上,沒正面回答這個問題,顧左右而言他:“你給我做過一期專訪,是不是?”
“啊……是,您還記得。”記者顯然有些意外。
“因為你起得那個標題,有些……怎麼說呢,刁鑽?”他真跟記者聊起來了,不緊不慢地,有一搭沒一搭的。
“您的宣傳後來否掉了那個標題。”
“不是他,是我否掉的,那次我恰好看到,想知道為什麼嗎?”梁思喆挺隨意地說著,說出來的話像在跟老朋友開玩笑,“你看穿我就罷了,還試圖揭穿我,不厚道啊。”
——《少年影帝梁思喆:囂張是他的保護色》,那篇雜誌文章最初的標題梁思喆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
梁思喆身高腿長,步子邁得又快,他這一打岔,在場記者還沒來得及問出個所以然,已經跟著他走到了機場出口。
出口處,一輛氣派的黑色商務車停在那裡,司機已經開啟了後排車門等候在一邊。
有機場保安在身旁護著,梁思喆安然無恙地矮身坐進車裡。車門一關,記者們被攔在了外面,此起彼伏的問題隔著厚重的車門模糊地透進來。
宋清言從另一側上車,坐到最後一排。
司機緊跟著坐了上來,系安全帶,鬆手剎,打著火,動作很利索,然後例行公事地問梁思喆:“梁先生,現在出發?”
梁思喆正轉臉看向車窗外,透過車玻璃上的黑色遮光膜,他看見不遠處的天際上,掛著一輪月亮,很亮也很圓。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今天正好是月中,十六日。
他不發話,司機便不能自作主張地把車開走。
車外的記者還不肯罷休,有人湊上來試圖開啟車門,從車內看去,像在看一場黑白默片的老電影。背景是路燈的昏暗色調,每個人都神色焦急,嘴唇不停開合,卻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思喆哥,我們走吧?”宋清言以為他在出神,出聲提醒道。
“等等。”梁思喆忽然開口,然後伸手壓下車窗的按鈕,車窗隨即落下來,他趴在窗沿上看著車外的人,“剛剛還有個問題沒回答是不是?”
有記者沒聽到他說話,還在鍥而不捨地高聲提出問題:“梁先生,您對黃千石吸毒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梁思喆沒理這個問題,也不管有沒有人在聽,聲音不高也不低,自顧自地說:“我為什麼要考慮接這個補拍的邀約啊……因為這片子跟我的一個故人有關,他對我有恩,所以我在考慮報恩。”
說完也不管車外的反應,提上車窗,姿態放鬆地倚到座椅靠背上,對前排的司機說:“陳哥,走著。”
後排的宋清言卻沒那麼冷靜,車窗一關上,她立刻扒著車座探過身問:“思喆哥,什麼報恩啊?這片子跟曹修遠導演有關?”
“也有關,也無關。”梁思喆最擅長賣關子。
“我是越來越聽不懂您說話了……完了,我覺得雲初姐明天又該生氣了。”宋清言下巴抵在前排車座上,聲音透著一絲絕望,“她本來就不讓您接這片子,您倒好,先把訊息抖落給娛記了,還主動爆料,一點都不……”話音越來越小,不敢說下去了。
梁思喆沒聽清後面幾個字,閉著眼睛問:“一點都不什麼?”
“矜持,您一點都不矜持!”宋清言大著膽子說。
梁思喆忍不住笑了一聲:“你什麼時候見我矜持過?”
“別的不矜持倒也沒關係,”宋清言低聲地嘀咕,把音量維持在一個恰好的分貝——若是判斷出梁思喆臉上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