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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先知就仿若一個狂人的信徒一般,唯有用理想催眠著自身所有的理智。
他仿若癲狂,再見不得曾經在詭屋之中那般高深莫測之模樣,事實上,就連詭屋上百個住戶之中,也只有紀學文等少有的幾個人才知道先知真實的模樣。
若是餘啟明此刻在這裡,怕是也才能明白為什麼許言讓他不要太靠近先知。
而也就在先知話音落下之時,原本仍恐懼的孫長明察覺到了幾許不同。
他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眼神之中似有光芒閃過,而下一刻已是將目光同樣打在了祭壇的入口處。
“誰,誰在那!”他害怕地問道。
先知也依舊在呼喊:“你們終於來接我了麼,我終於找到你們了,同伴。”
話音落下,只見祭壇外部這時走進來一個大約二十多歲的男子,不知為何,這漆黑的夜色之中,他分明穿著一身白衣,卻仿若融入到了周圍的環境之中,少有能夠讓人注意。
而這時,他正皺著眉看著先知的模樣,他的臉上有幾分不快:“同伴?你認為我是你的同伴。”
先知似乎沒聽懂對方的意思:“是啊,你們不是來接我的麼。
那個訊號是我發給你們的,你們是從天外來的吧,我找了你們太久了,太久了!
我感受到你的力量了,對,我們有著同樣的靈魂之力。”
然而,這一刻男人的臉色驟然沉了下去:“你知道我們是從教會來的。”
“教會?是我即將要去的地方嗎。
是的,我知道那裡,你們就是從那來的,我聽人說過。
那是20,不不不,30年前,我聽那人說過那,他說我可以過去的。
對,他說過。
我一直在找你們,你們會帶我離開這個地方吧。”先知一遍遍地說著,他的腦海中僅剩的想法只有自己這崇高的理想。
近了,就快了,他們來找自己了。
然而,就在這時,那男人的臉色忽而露出幾分嘲諷:“帶你走?你當聖心教會是什麼地方。”
他搖搖頭:“我還以為李勝偉要我過來監視的是什麼人。
將近50歲,靈魂初步覺醒,這種人也有資格進入教會了?
呵,把自己當神。”
先知臉色一僵:“不,我們不是同類麼,當初那人告訴過我的,我們是同類,他說只要我再找到你們,你們就會帶我離開這的。
這個世界到處都是蠢貨,你們才是我的同伴不是麼。”他有些慌了。
男子漸漸皺起了眉頭:“聽你的意思,當年是有人告訴過你教會的事情?”
先知忙不迭地點頭,可就在這一瞬間,他卻忽然看見那男人忽然消失了蹤影。
先知一愣,當男人的身影再次出現之時,整個人已經到了先知的背後。
他的手按在先知的後腦上,他就只是站著而已,卻讓在場的孫長明和先知二人同時感覺一股強烈的壓力壓在自己的身上,令他們動彈不得。
而這時,男人忽然閉上了眼睛,先知只覺一股力量悄然湧進自己的腦海,大量的記憶碎片就彷彿被翻開的畫冊一般任人隨意挑選觀看,待到幾分鐘過後,他才恢復了知覺。
身後的男人已經收回了手臂,然而,他
的臉上卻已是面無表情。
“可悲的垃圾。”半刻,這評價的話語傳到了先知的耳邊。
恐懼漸漸浮上心頭,此時的先知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多年來追求的理想就只是被男人的這一句簡單的話就完全擊碎。
他蹬著眼睛看向身後,既是不可置信,又試圖請求,或許其中還雜著幾分怨恨,他本想繼續懇求對方,然而男人卻忽然將話鋒轉到了孫長明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