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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閃光燈。
&ldo;見鬼,她沒甩掉狗仔。&rdo;席磊懊惱地說。
&ldo;這下子,恐怕……&rdo;
我沒有說下去,但顯而易見,荔枝是絕不可能在有狗仔跟蹤的情況下,來和席磊約會的。
荔枝摘下墨鏡和車裡說了幾句話,又把墨鏡戴上,往賓士車走。但她並沒有上車,而是和駕駛員做了個手勢,那車就開走了。然後,她走進了酒吧。
那輛出租,竟也跟著開走了。
這怎麼可能?
我想不通裡面的門道,但有一點毫無疑問,我得立刻坐到另一桌去。
樓梯聲響起。
這一刻,我突然相信了,年齡絕不會成為問題。我開啟紙盒,看著裡面的願望滿足器。這一切,都在它的計算中。荔枝的秘密,席磊的秘密,荔枝的性格,席磊的性格,兩人之間那可能產生的化學反應,一切一切,甚至那些狗仔的離奇離開,都盡在它的計算中吧。
又一次,無力感把我吞沒。
站在這小小機器背後的,是命運嗎?
那麼,是否我提出一個願望,它也能滿足?
樓梯聲停了,荔枝已經走到了二樓,但我沒有抬頭去看。
我拿起願望滿足器,指尖輕輕一滑,螢幕亮了起來。
然後,我輸入了願望。
只有三個字。
你是誰?
三、你是誰
你是誰?
傳送。
我看著螢幕暗下去。
&ldo;我是誰&rdo;是一個終極哲學的命題。但此時我問出&ldo;你是誰&rdo;,卻也恍然有對著冥冥中不可測度的龐然巨物發問的錯覺。如果它真的能滿足我所有的願望,那麼就告訴我它是誰吧。
滿足這樣的願望,會付出什麼代價?我把願望滿足器放回紙盒。回去之後,我會把它放在床邊,這樣它夜半發出聲響的話我就可以第一時間檢視。
然後,我的注意力終於移到初次見面的席磊和荔枝身上。
我坐的位置,和他們隔著三張空桌。荔枝背對我,墨鏡擱在桌上。
可惜我沒看見荔枝摘下墨鏡那刻席磊的表情。這是極考驗演技的時候,作為一個早已經知道荔枝身份的人,他該怎樣把面部肌肉調動到合適的位置呢?
此時席磊是正面對著我的,他的表情有些怪異。
他帶著笑容和荔枝小聲的說著話,又有一點點拘謹,總的來說相當自然,但我就是覺得不太對勁。
覺察到我的目光,有一瞬間,他的視線越過荔枝,和我四目交接。
那眼神裡的內容,很複雜。
荔枝到底在對他說什麼?
我豎起耳朵,但還是聽不清。
真是心癢難熬。
過了約半個小時,我決心離開。這樣乾坐下去毫無意義,也許我不在席磊能放得更開一些。至於具體的細節,回頭再問席磊吧。
我站起來走向樓梯,席磊又忍不住看過來,荔枝似乎有所覺,也側過臉掃了我一眼。我沒有停留,直接下了樓。
那不是荔枝!
那竟然不是荔枝!
我站在酒吧門口的馬路上沿,腦子依然處在一片混亂之中。我總算明白席磊那古怪的表情複雜的眼神是什麼來由了。
怎麼看可能不是荔枝呢?席磊提出這樣的願望,願望滿足器給出這樣的反饋,那麼這郵箱裡的郵件,就必然是荔枝寫的呀,是我們隊願望滿足器過於信賴了嗎?
而且,這個判斷,之後一次次印證了呀。那些郵件裡,有許多封,和那封坎昆浮潛的情信一樣,可以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