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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食者協會是怎麼做到的,即便這個島是座高含量礦山,這也是個超出任何人想像的大工程。
協會把自己的大本營打造成了個堅不可摧的鋼鐵堡壘,這足以抵抗大當量的核爆了‐‐如果不誘發地殼變動的話。
王美芬早已停了咳嗽,但她張大的嘴卻遲遲沒能閉上。當然我也一樣。儘管對餵食者協會的大本營有過種種猜想,哪怕這大本營在地下,也並未出乎我的預料,但眼前的一切依然證明,我的想像力還是太貧瘠了。這個池子所展現出來的龐然實力,甚至讓我感受到了一種威嚴。
水慢慢地清了。
水本來就很清,會有這種感覺,是因為氣泡在減少。
看來,那些水底的白石頭,就像是維c泡騰片,折騰不了多久就會消失。
然後我聽見一陣奇異的聲響,那是宏大而低沉的嗡嗡聲,水面開始震盪。隨後,長方形大池的一段,開了九個拱形閘門。閘門出現後,我才發現,池底是有高低落差的,就像泳池的淺水區和深水區,閘門所在的那頭是深處,門起自底部,應該有一人多高,但拱形頂部一眼望去,似和我所處位置的底部差不多高。照理,這九個閘門開啟後,海水應該迅速從中洩走,水面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但實際上池面卻並未起什麼波瀾。
我想了想,就明白了其中道理。餵食者協會的大本營就建在此島的地下,這點是無可懷疑了。看這池子和金屬甬道,就可以推想整個大本營的規模。維繫那麼多人長期生存的頭一條,就是解決淡水問題,對於餵食者協會,大規模的海水淡化從技術上自然毫無壓力,眼前的大池,無疑就是海水淡化的第一環,那些白色乳石和強光,相比就是淡化的手段。接下來還不知有多少類似的池子,恐怕個環節一過,這海水就能變成淡水了。不過在第一個環節中,有一個手段是不可缺少的,就是過濾。現在魚群知道此地是禁區不能過來,但這是經過幾十年的&ldo;生存訓練&rdo;後才養成的,大本營建成之初,每放一池水進來,都會帶入大量的魚蝦貝類,所以那九道拱形閘門中,肯定有初步過濾的裝置,不會毫無阻攔地讓這一池水流向下一個池子。
既然魚蝦會被攔在這第一個池子裡,那麼我們兩個大活人,當然也不可能透過那九個閘門。但在每一池水都會過濾出大量魚蝦的時候,這些東西是怎麼被清理掉的呢,應該有供人進出的通道才對啊。
王美芬沖我打了個手勢。我順著她的手回頭望去,發現在身後的池壁上,有一道鋼梯,顏色也是暗灰色的,容易被忽略。這道鋼梯通往極高處,那兒似有個小平臺。
我們游到鋼梯旁,把腳蹼脫下來拎在手裡,我先她後,開始往上爬。
那平臺離地三十多米,在大閘的正對面,上去之後發現還挺大的,有四五十平方米,一道鋼門緊閉,圓盤把手。
我把腳蹼往地上一扔,走上去用力扳動把手。把手出乎意料的松,稍一發力就轉了小半圈,還伴隨著輕微的&ldo;噠噠&rdo;鏈條聲。我連忙停手,沖王美芬點點頭,示意可以出去。
我們當然不能就這麼跑出去。費力地卸下氧氣瓶脫下潛水服,頓時覺得一身輕鬆,同時先前撞擊之處的痛又開始出現,此時此地也只有忍著。
氧氣瓶之外,我們都背了個隨身的小防水包。裡面能放的東西有限,道具、小工具箱、電筒、繩索,王美芬還帶了個平板電腦,我猜這原本能實現些牛b的功能‐‐如果沒有被撞碎的話。值得慶幸的是,我們都帶了鞋;不幸的是,我們都沒帶衣服。王美芬稍好些,她著了一身連體泳衣,而我脫了潛水服就只剩了條泳褲。對於目前這種需要潛入的情況,這無疑是巨大的失誤,並且此刻彼此相對時,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