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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島的西側,停著一大一小兩艘船。
&ldo;看起來,倒像是個苦修士住的地方。&rdo;王美芬說。
&ldo;你覺得不是大本營?&rdo;我問她。
&ldo;在這樣的一座小島上,有這樣一幢房子,的確奇怪得很。但說這就是大本營的話……你看那房子才能住幾個人?&rdo;
&ldo;一會我們繞到泊著船的那一邊,靠上去瞧瞧。&rdo;
這麼小的島,即便我們的船應放緩了速度,轉上一圈也用不了多久。不過在我們表現出泊岸的意圖之後,那邊兩艘船中較小的一艘就駛離岸邊,靠了上來。
這是一艘約二十米長的梭形船,雙層船艙,灰色漆,有些地方剝落了,看上去是十幾二十年前的式樣,沒有任何出奇之處。它靠到離我們二十米處,用喇叭向我們喊話。大意說此處是私人島嶼,請勿靠近。
二十米已經是一個非常近的距離,我們的船基本停了下來,john跑上來問我們打算怎麼辦。
&ldo;公海上怎麼會有私人島嶼!&rdo;王美芬說。
公海上當然不存在私人島嶼,對方這麼說,是一種不希望我們繼續靠近的強硬表態。
&ldo;如果您不確認這兒就是您的目的地,建議還是別靠上去了吧。&rdo;john說。
&ldo;怎麼說?&rdo;
&ldo;很顯然啊,我們一艘船,他們有兩艘船,哦,還有一幢房子。&rdo;john面無表情地來了句冷幽默。
房子裡還是沒有人出來,我望了眼停在岸邊的那艘船,比我們這艘還長出一截,接近五十米,雖然不算什麼大船,但我這艘船的先進性可不是體現在對抗上的。
&ldo;還有,這艘船的吃水有點深。&rdo;john補了一句。
&ldo;吃水深意味著什麼?&rdo;
&ldo;船比正常的重很多。&rdo;
我等著他說下去,他卻攤攤手。
船比正常的重有許多種可能,他當然無法確定是哪一種。但在公海上和有秘密的一方對抗,而那一方的力量還明顯強過自己,這就太不理智了。
&ldo;先離開吧。&rdo;我說。
&ldo;也是,雖然這座島看上去有很多秘密,但確實不太可能是協會的大本營。這世界上的秘密太多了。&rdo;
&ldo;慢點開,往側後繞,船上有腳蹼吧。&rdo;我對john說。
然後,我轉頭對王美芬說:&ldo;對了,你會游泳的吧。&rdo;
&ldo;會,但你的意思是要偷偷遊過去?&rdo;
&ldo;對,在這種沒有淡水的地方,有這麼一座房子很古怪。而這樣兩艘船對於這幢小房子來說,顯得太多了。小船的吃水又是一個問題,甲板上那兩個人,雖然沒有穿著統一的服裝,但表情鎮定,應該受過很好的訓練。除了船的吃水,其他的當然可以用某個有苦修癖好的鉅富的修行地這點來解釋,或者秘密教派的聖地之類也行,比起餵食者協會的規模,這裡看上去的確不像是大本營。但是別忘了,我們的坐標只有四個,已經排除了第一個,所以只剩三個了。這個世界上的秘密雖然多,但也不至於密集到這三個坐標中,有兩個都有大秘密?&rdo;
王美芬若有所思。
&ldo;所以,不上岸看一看究竟,我絕不甘心。&rdo;
&ldo;你說得對。希望水別太冷。&rdo;
船上不僅有腳蹼,還有乾濕兩種潛水服。以十月的水溫,濕式潛水服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