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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再說我這也是受了別人影響。你是不知道,我那同事才叫神經脆弱,前天站這兒瞧了幾小時,說不行了生病了,我臨時被叫過來接班的時候,他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現在好,在家發高燒,不知什麼時候才能來上班。真是倒黴啊,現在我們店裡三個人得頂四個人的班。我就奇怪,幾塊黑站牌能把一個人看得發高燒了,怎麼這麼邪乎,這麼想著吧,就忍不住瞧一眼瞧一眼,越瞧心裡越堵得慌,你說我是不是受了他的影響。&rdo;
前天?那就是站牌被塗黑的當天。
如果這店員沒說瞎話,那麼它的同事,就是目前為止受黑站牌直接影響最強烈的人。換而言之,他的嫌疑升到了最大之一,與劉朝華並列!
實地勘察永遠是最有效的手段。
我忍著興奮,細問:&ldo;有這樣的事情,瞧了幾小時就真生病了?&rdo;
&ldo;騙你幹什麼,我來接班的時候才下午三點多,也就三個多小時,他那張臉白得喲。&rdo;
三點多,三個多小時?
我猛然記起了託盤發布初始動作指令時的時間要求‐‐上午十一點三十分前,把湖州1路、2路、26路公交臨湖橋站的公交車牌刷黑。
&ldo;你同事是幾點開始上的班?&rdo;急切間,我顧不上這樣的問題已經顯得過於深入而突兀了。
那店員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但還是回答了。
&ldo;他那天上的是中班,十二點。&rdo;
十二點開始上班,通常會提早十分鐘一刻鐘到,而託盤要求的是十一點半前把站牌刷黑。時間上完全吻合。而一個這樣時間上班的店員,恰好就在黑站牌的正對面,只要他上班,就無處可逃。如果黑站牌能讓他產生某種聯想,那麼在他上班的這幾個小時裡,這樣的聯想必然會發生,而且會反覆在腦子裡盤旋、強化。
沒有之一了,那個生病在家的店員,就是嫌疑最大的一個!
我走出超市,用願望滿足器給王美芬發資訊。
我相信她此刻必定確信,找到我加入,是她最正確的選擇。
然後我就啐了一口,見鬼,這是託盤的選擇。
這是一個為了&ldo;永遠正確&rdo;而被造出來的怪物,而唯一消滅它的機會,在於指望它會偶爾不正確。而像永遠在不斷犯錯的凡人,還得在那個指望中的偶爾出現的時候,立刻抓住它。
怎麼想,都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啊。
那就不想了,事情是做出來的,不是想出來的。
王美芬的回覆很快來了,是當頭一棒。
&ldo;抱歉我暫時無法給予你幫助,由於你先前成功在車禍中逃生,現在必然已經被拇指重點關注。而你又去了臨湖橋,拇指很難不懷疑有一個我這樣的知情人在你背後。所以我必須暫時休眠,哪怕只是用自己的資源來查那名店員,在目前都是極度危險的。&rdo;
王美芬沒說她要到什麼時候才能&ldo;甦醒&rdo;。看起來現在只剩我單槍匹馬了,好在我也從來不是一個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的人。
我回頭,再一次走進了超市。
店員瞪著眼睛看我徑直走到他面前,遞過去一張名片。
&ldo;記者?&rdo;他低頭瞧著名片,喃喃道。
我想他心裡一定奇怪,剛才這個問東問西的路人,怎麼變身記者又回來了,還是個上海的記者。
這些年來,記者這個行當給了我大多便利,簡直就是個追根究底的官方作弊器,不管問什麼問題,都有天然正當性‐‐只要你會掰扯。
至於我會不會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