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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原本的計劃被打亂,所以這個人抬頭注視塗黑站牌的時間,必然比一般人更長些,他甚至會有一些懊惱不滿的表情或動作。相信這樣的特徵,能幫助王美芬縮小嫌疑人名單。我在附近逛的時候已經注意到了,街道的關鍵點上都有著路面監控探頭,就只是不知道解析度是多少,能看清楚站臺上的人臉否。
至於王美芬能否拿到監控錄影,我是不擔心的,大不了她就再黑一次託盤唄。只是光憑監控,是很難直接查出可疑人的身份的,至少警方就做不到這點,必須有其他的線索一起綜合起來。託盤行不行呢,我看行,如果王美芬能呼叫託盤資源的話。
此外,指令時間是十一點半,我覺得這裡面一定有提前量。那個人最有可能出現的時間段,是十二點到下午兩點。如果對託盤的能力再信任一些,就是十二點至下午一點間的這一個小時。
把以上這些條件加進去,王美芬應該能在監控中圈出些重點關注物件來。到時候根據這些人生活工作中出現的變化,再做進一步的篩選。
我把這些建議透過願望滿足器發過去,很快收到了她的回覆。
很好,有頭緒了,等初步資料蒐集出來,再和你討論。
午後,我回到了上海。
其實,我極想走訪站牌附近的店家,像一個調查重大事件的記者一樣,用腳把真相一寸寸地&ldo;量&rdo;出來。這不是職業病,而是這樣的做法常常有效。以這次來說,如果動作鏈第一人(我打算就這麼稱呼他了)真的在看見黑色站牌時,有什麼奇怪舉動的話,那麼總有人會因此對他留下印象,這可比想辦法去看監控錄影直接方便得多。我沒這麼做的原因,是拇指。
拇指是初始動作的執行者。餵食者協會對複雜測試明顯要比個人化的願望滿足器測試更重視,願望滿足器上只會給出初始動作的指令,指令的執行要靠願望滿足器的持有人自己完成,協會根本不會插手,只觀察過程和結果。複雜測試協會的參與度要高出很多,昨天才剛由拇指執行了初始動作,今天就有一個人去挨家挨戶調查,難道不會被拇指發現嗎?既然是測試階段,那麼餵食者協會一定也很關注整個動作鏈是怎樣一環一環扣上去的,說不定類似王美芬現在在做的事情,協會裡有一組人專門負責呢,我這個正在第一條紅線和第二條紅線之間徘徊的人,就這麼直愣愣地把自己再度曝光,等於是主動要求讓人給自己判死刑,而且還會連累王美芬有暴露的危險。
做完下午的採訪,回到報社裡寫稿,旁邊兩個女同事在討論昨晚的宮廷穿越劇劇情,心裡想著,現在電視劇越來越不靠譜,一個現代女人穿越回清朝可以讓所有皇子打破頭搶,宮廷戲碼幼稚起來比兒童劇還幼稚,陰謀起來比諜戰劇還陰謀。正默默吐著槽,忽然之間,想到塗黑站牌未必就是針對準備在此站乘車的人,還有另一個可能性。就像諜戰劇裡司空見慣的在窗臺擺花盆的暗號一樣,把站牌塗黑,這可能代表一種特殊的含義。當這個暗號一出現,接收到的人就要去做某件事。
沒錯,這彷佛是隻有諜戰劇諜戰小說裡才見得到的戲碼,但所謂諜戰,並不是在那逝去的戰火紛飛的歲月裡才會出現。現在的和平年代,看似平靜的海面下,諜戰其實無處不在,小到老公調查綠帽大奶調查二奶,再到公司之間的商業戰,大到極端組織與國家力量之間的貓鼠遊戲,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政治交鋒,一場又一場的諜戰正在常人無所知覺時此起彼伏。
況且,暗號是一種約定。收到暗號的人和看不清站牌的乘車人最大的差別在於,後者在面對漆黑一片的站牌時,反應是不確定的,哪怕對託盤來說,是要綜合了大量資訊進行推測的,但前者是確定無疑的,暗號一出現,就要照既定的方案來實施。以我這顆不瞭解複雜學、混沌學的簡單腦袋想來,以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