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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的意思像是在說,要觀察處於混沌狀態的中間環節,就像是量子物理的不可測;想要知道速度,就不能知道位置;想知道位置,就不可能知道速度。&rdo;
&ldo;還是不太一樣。應該是,根據混沌法則,託盤只知道第一條指令如果被執行,會產生一股宏觀的趨勢,這股趨勢會推動事情去向最終的結果,或者去向預計的中間關鍵節點,再由託盤發出第二條指令產生新的推力。而在這期間的任何時間點,對下一步到底會發生什麼,哪一張多米諾骨牌會被接著推倒,託盤也只能進行推測。推測的準確率也許高達99,而每往後多推一步,準確率會下降,但即使下一步就發生了1可能性的偶然事件使得推測失準,也並不影響最終的結果,願望依然會被實現,只是經由另一條路徑而已。所以,我才會說,在中間環節的推算方面,更需要想像力和直覺,並不是僅靠全面的資料和計算力就行的。&rdo;
&ldo;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根據託盤先後發出的兩條指令,去猜這指令會引起怎樣的連鎖反應,最終達到分割d島的結果。而且按照你說的那什麼混沌原理,即便猜中了,破壞了,由第一指令產生的大趨勢推力還是有可能另尋途徑達成願望?&rdo;
&ldo;不,託盤在給出第一指令時並沒有把我們兩個的介入算進去,所以我們是變數。只要猜中,就有很大可能破壞成功。&rdo;
&ldo;好吧,希望如此。那麼,託盤先後給出的兩條指令,具體是什麼呢?有讓我們開始猜起來吧。&rdo;我說。
七、無盡猜想迷宮
湖州,浙江北部的一座小城,陸羽在此作《茶經》,蒙恬在此制筆,然而我此刻想到的,卻不是那些文化事兒,而是項羽在此起八千江東子弟。因為那是(雲力)an之源。
我正坐在去湖州的長途客車上,昨天上午,複雜測試的第二個動作就是在湖州完成的。我心裡有種深切的不安,以至於我想起湖州這塊地方,所聯想到的,都是死亡、危險、混亂、和不可知的未來。
所以,儘管王美芬已經把情況都告訴了我,我還是堅持自己到現場看一看。事關重大,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種如坐針氈的感覺也不都來自對國家領土的擔憂,自身安全當然是更直接的威脅。如果餵食者協會決心要斬殺我,我能做出的反抗用螳臂當車來形容都嫌抬高了自己。王美芬要我多加小心,但她又說,一百多年來,我並不是第一個覺察到協會存在並展開調查的人。協會畢竟是一個以科學家為核心的團體。雖然科學家偏執起來也會很可怕,但他們對待此類事件,並不總是採用最極端的方式。
通常會根據對協會的威脅性畫兩道紅線,如果只是起些疑心,只要對協會秘密的洞悉和影響沒有越過第一條警戒紅線,協會是不管的,隨便折騰,所謂見怪不怪,其怪自敗。一旦判斷越線了,就會根據具體情況制定對策,無非威逼利誘,同時放出一些煙幕彈,讓調查者自以為接觸到了真相,比如把協會包裝成一個密傳宗教、恐怖集團、秘密財閥、極端政治團體等等。若有人不為威逼利誘所動,再接著往前走,就不免觸碰第二條紅線,那才是肉體抹殺之時。因為這些人之前已經被引入歧途,所以哪怕抱著死的覺悟,要把&ldo;真相&rdo;捅出來,那些&ldo;真相&rdo;也會很快被證明是無稽之談,只能作為笑料,不會對協會造成真正的損害。
王美芬說,依她判斷,我肯定還沒有到觸碰第二條紅線的程度,但多半已經過了第一條紅線了,是威逼還是利誘,得協會裡專門處理此類事務的拇指研判後決定。拇指是一個部門的統稱,我並沒有問她為什麼叫拇指,因為這再明顯不過。相對其他幾指,拇指既醜又短,但卻是最有力的。缺了拇指